《九义人》改编自李薄茧同名小说,是由上海腾讯企鹅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善为影业股份有限公司出品,吴倩、李佳航、乔振宇、胡意旋领衔主演,汤晶媚、杨雨潼、海陆、邓萃雯、侯长荣、张逗逗特别出演,白澍、张康乐、韩烨洲主演,臧溪川执导,黄芬、曹笑天编剧的古装悬疑剧。该剧讲述了少女蔺如兰不顾挚友孟宛反对,赌上自己的名节状告绣楼主人吴廉,但最终孤立无援自尽以证清白。七年后,孟宛等与如兰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九个人因不同缘由汇聚在一起,组成“九义人”为如兰之死翻案复仇的故事。该剧于2023年9月15日在腾讯视频独播。2024年2月,该剧入选国家广播电视总局2023年第四季度优秀网络视听作品推选活动优秀作品。
剧情简介
少女蔺如兰(胡意旋 饰)不顾挚友孟宛(吴倩 饰)的反对,赌上自己的名节状告城中雅士烟雨绣楼的主人吴廉(乔振宇 饰)性侵,然而却多方投告无门,孤立无援,最终如兰选择以自尽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好友孟宛卧薪尝胆七年,攒聚与盛如兰案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刘薪(李佳航 饰)等“九义人”集结成一支复仇战队,为如兰谋定翻案。而当年少女被埋没于时光里的挣扎和奋战,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浮现出来。
分集剧情
第1集
七年前,少女们齐聚一堂,期待着吴先生的到来。每年这个时候,吴先生总会请画师来给少女们作画。而且吴先生自己也会作画,这都是每年的惯例。这些少女都是烟雨楼的绣女,而吴先生乃是这绣楼主人吴廉,他不仅技艺高超,长得也十分英俊,自然是万千少女眼中的才子。
孟宛与好姐妹蔺如兰也是这绣楼的绣女,技艺算是少女中的上乘,可似乎也因此遭到了别人的排挤。这日,高程程故意撞到孟宛的手,使得她的针戳中了即将完工的绣布上。蔺如兰见状,站起来为孟宛打抱不平。蔺如兰虽生得小巧,但气势逼人,那高程程自知理亏,只能向孟宛道歉。
许久之后,吴廉终于姗姗来迟。他生得英俊,气质也温润如玉,不怪少女们倾慕于他,因为就连风也偏爱这般翩翩公子。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陈嬷嬷将少女们聚集起来,打算照例作画。可丁茹却迟迟不见踪影。有少女打算去寻,可刚走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可怕的惨叫声。
第2集
月影绰约,轻丝舞动,如兰身穿一身红嫁衣,站在井边莞尔一笑。一旁的孟宛见状,脸上不由得浮上欣慰的笑。可下一秒,那红嫁衣便纵身跃进井中,孟宛急忙跑去,只抓住那轻如蝉翼的红丝绸。孟宛从噩梦中惊醒,外头便传来唤她的声音。
此时已是七年之后,孟宛成了徐之暘的妾室,徐宅的小娘。这夜,徐宅大娘子突然中了碳毒,香消玉殒。府中的丫鬟议论纷纷,觉得是孟宛投毒谋害。那丫鬟小玥更是嚣张,竟敢在孟宛面前叫嚣。孟宛喜怒不形于色,只狠狠打了小玥一巴掌。
昨夜,孟宛的确到过大娘子顾曼姝房中,悉心照料重病在床的她。顾曼姝突然提到了盛如兰,让孟宛该做个了结了。随后,她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十分郑重地感谢孟宛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在遗书中,顾曼姝特意叮嘱徐之暘,定要将孟宛扶为正妻。只是扶正妾室,传扬出去终究是不妥,徐之暘便让孟宛改名换姓,以顾式亲妹之名成为徐家的填房娘子。
第3集
七年前,刘薪还是淮州府衙捕头,丁茹的案件也是他在负责。刘薪为人圆滑,可又是个直性子,向来不喜不公之事。吴廉本想借由国公夫人之名打发了他,可却被他暗地里嘲讽了一番。
暴雨已至,如兰伤心至极,一头扎进雨中。孟宛连忙追去,见对方误会自己与吴廉私通,只好说出实情。与吴廉纠缠,并非孟宛自愿,而是受他逼迫。丁茹出事那晚,孟宛在井边看到过一枚男士玉佩,而整个绣楼里能进后院的男子只有吴廉一人。所以,丁茹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自。
所有进入烟雨绣楼的绣女,都会得到一份丝绸床单,孟宛也不例外。而在与吴廉第一次同房之后,丝绸床单便被换成了麻布的。或许在吴廉眼里,这些被他破过身子的人,根本就不配用那些白色丝绸了。蔺如兰一一打开绣女们的房间,发现她们用的也都是麻布床单。
第4集
七年后,陈之远找到刘薪,希望他不要为了当年之事责怪自己。刘薪拿了桌上的珠钗,直言自己并无责怪之意。陈之远为刘薪改了清白之籍,还为他在外地谋了一份差事。可刘薪却不领情,直言自己在淮州还有未完之事。
夜里,刘薪本想好好教训一顿吴廉,可却被陈之远背叛。陈之远原本打算让吴廉走另一条路,好给刘薪一次机会。可吴廉却赶尽杀绝,吝啬给出这个机会。刘薪本就不打算全身而退,眼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吴廉来个了断。可惜吴廉身边的人,武功不在刘薪之下,任刘薪怎么气愤,也近不了吴廉的身,甚至险些让他的人抓了去。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冒出一位不见踪影的高人,几颗石子就替刘薪解了围。刘薪也不再纠缠,趁机逃了出去。官兵在吴廉的命令下,急忙追了上去。危急时刻,刘薪收到一封密信,此信为他指明了出路,助他逃出了官兵的追捕。刘薪来到城南驿站,发现早有人等在此处。刘薪见到这人,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第5集
七年前,柳三娘住在袁嵋的园子里。因为貌美无双,舞艺绝伦,被众多男子垂涎,纷纷向袁嵋讨要。而袁嵋却觉得,自己府中的女子都不是物件,更没有出借一说。期间,几个人说到了烟雨绣楼,却没有留意到柳三娘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与不安。听闻友人的闺女要去烟雨绣楼学习,陈之远赶忙劝阻,将蔺盛如兰的事情说与他。
如兰找到丁茹家,直言自己相信丁母所言,丁茹是冤死的。可丁父却不愿再纠缠此事,更不愿意上堂作证。在他的认知里,一位女子若是在婚前失了清白,那便是要了她的命,更是要了整个家族女子的命。丁母心里不甘,也不忍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蒙冤而死,甚至死后还要背负污名。可她也没有办法,若上堂作证真的可以让恶人绳之以法,或许丁茹也不会选择自戕了。
第6集
七年前,因为上堂作证一事被遣出淮州城。一转眼,七年已过,柳三娘成了浔阳城最炙手可热的花魁娘子,人人都想一睹她的芳容。而也只有有权有势的官员公子,才得以有此机会。可见了柳三娘,一红袍公子却嗤之以鼻,指责三娘以色侍人,实属卑贱。三娘也不恼,直言男子天生孔武有力,去战场上卖力气博功名逞英雄,而女子天生一副好皮囊,以色侍人又岂会是淫贱。
话音刚落,刘薪便从天而降。得知刘薪此行目的,柳三娘便请他上座。刘薪告诉三娘,有个叫赵寅的京城官宦子弟,平日里素爱在青楼厮混,近几日他到了这浔阳城,若是得到他的青睐,扳倒吴廉指日可待。可三娘却觉得刘薪实在愚蠢,如今再翻开旧账,无非是让如兰再承受一次世人的玷污罢了。
吴廉找到了一位道士,请他作证说明刘薪所言都是妄言。虽有了证据,可国公夫人心中还是无法释怀,便请来孟宛,让她找来淮州城的其他绣品。不管那些绣品如何精美,国公夫人总是看不上眼,最后只能妥协,亲自到烟雨绣楼去。这一次,她还叫上了孟宛。
第7集
七年前,沈牧初来乍到,就撞见一捕头向梁家佃户索贿。年少又嫉恶如仇的他,与那捕头动起手来,要求对方立刻还钱。可他却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好打算去找淮州知府主持公道。眼下,陈之远正为了如兰的诉状发愁,哪里有闲工夫理他这等小事,那捕头抓准了这一点,也不阻拦,只管沈牧去讨罚。
因着如兰的诉状,蔺家药铺被迫关门,那药学夫子也拒绝蔺家长子的入学。如兰很是自责,蔺家长辈更加内疚,恨当初将如兰送入那腌的烟雨绣楼。尽管生活变得困难,可蔺家四口人却有爱如初。可那吴廉却不依不饶,竟让吴娘子到蔺家提亲,大张旗鼓地宣扬要纳盛如兰为妾。
提亲的礼数倒是周全,在外人看来,吴家着实重视如兰,甚至觉得如兰的确是因为诬告寻得了这等如意郎君。可知晓内情的蔺家,只觉得这等礼数属实是讽刺,怎么也不肯让媒婆进门。谁料那媒婆口无遮拦,竟直言是如兰高攀,底下不明所以的好事者纷纷附和,最后就连蔺家主君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就在这时,蔺家长子站出来,大声呵斥了媒婆,将他们撵了出去。今日之事很快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如兰今后的婚事自然是不会顺利。而蔺家父母也不着急,大不了就养活如兰一辈子。
第8集
七年后,当年那个一身正义却只是一介无名小卒的沈牧,摇身一变成为了如今威风凛凛的京城来的都头。在三娘和刘薪遇危机时,他如一道及时雨,熄灭了吴廉的火。三娘和刘薪还未知沈牧的立场,便趁乱躲了起来。
吴廉本想趁乱游水出逃,可却被一把刀拦住。那把刀在月色下发出冷光,惹得吴廉背脊发凉。吴廉询问来者何人,对方却不明说,只道是一旧人。他步步紧逼,想要逼迫吴廉赴京认罪。可那吴廉却不知悔改,趁其不备想要溜走。沈牧一时气急,再次将刀架在吴廉脖子上。就在这时,刘薪突然出现,劝阻沈牧不要冲动。沈牧却误以为刘薪成了烟雨楼的鹰犬,便将利刃指向了他。吴廉本想趁机逃走,可却还是被沈牧识破。沈牧觉得麻烦,索性一掌将吴廉劈晕。
沈牧对刘薪步步紧逼,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刘薪无奈,只好跳进水里暂避。临走,还不忘劝说沈牧不要轻举妄动。许久之后,刘薪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划着一小船回来,船头还立着一位不知面貌的女子。靠了大船,那女子缓缓揭开外袍。沈牧借着月色,认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第9集
吴家提亲一事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许多好事者不管有没有真的提过亲,都来掺和一脚。这不,有一王姓人家,就自称之前与蔺家定了亲,还说如兰同时勾引县令家的公子。蔺家本不愿掺和外面这些杂事,本想着清者自清,可眼下,污水都泼到自家门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那王六却拿出如兰的庚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事者哪里分辨得清什么事真什么是假,只道如兰不守妇道,不知检点。蔺家一家都是和善之人,哪里骂得过王六那样的流氓,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下,药铺也开不成了,蔺母便决定带着如兰到福元寺去去晦气。
拜了佛,烧了香,如兰却仍旧觉得心中烦闷,便独自到后山散散心,谁料竟遇到一伙凶神恶煞的人,他们似乎还在找一个受伤的男人。如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打算回去,可一声轻轻的呜咽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人高马大的壮汉,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只有嘴里偶尔发出的旁人难以听到的声音证明他是活人。如兰本不想招惹是非,可心里实在难以放下,便在山林中找来草药,为壮汉简单诊治了一番。
第10集
七年后,冯大摇身一变,成了镖局的镖师。可他的种种行经,惹得大当家的很不痛快。就在大当家气得要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就有人指名道姓让冯大押镖。冯大有些疑惑,走出镖局发现来人竟是一位小娘子。那小娘子长得很是眼熟,还和他说起了旧事。
淮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娄明章与夫人微服私访,敲打各路官员,暗查官商勾结,贪污腐败。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凶险。这不,路过淮州城外的一处山林时,他们就遇到了一伙劫财的劫匪。这娄明章也不慌不忙,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就在这时,冯大犹如从天而降,赶走了这伙劫匪。娄明章仿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扎眼一看就知晓来的这伙劫匪和冯大是一伙的。冯大无奈,只好一掌敲晕了娄明章与其夫人。
在冯大的护送下,娄明章与夫人安全抵达了淮州城。然后又在冯大的监视下,娄明章马不停蹄赶往知府衙门,盘问吴廉赵寅走私一事。那陈之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还想着转移话题,以接风洗尘为由献尽殷勤。可他这主意属实是打错了对象,最后不仅得不到一点好处,还落得个停职查办的结果。
第11集
七年前,黄记绣坊的老板黄娇娇还做着丝线坊,为吴廉的烟雨绣楼提供丝线。眼下,吴廉正为了紫色丝线发愁,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正巧,黄娇娇听闻此事,私下试验过许多次,终是染出了紫色丝线。加之打点了管事的陈嬷嬷,吴廉便将此后丝线的生意都交给黄记。
吴家又送来聘礼,这一次,蔺家父母的态度软了下来,都觉得这是盛如兰最好的归宿。就连一向疼爱支持她的哥哥,也在这时动摇犹豫了。如兰气急,将一盒首饰狠狠摔在地上,随后跑了出去。孟宛赶忙追上,劝慰她道,眼下有了认证物证,还有讼师帮忙,一定能够打消蔺家父母将她嫁进吴家的念头。
夜里,丁母拿着一方帕子来找如兰,上面记录着丁茹在烟雨绣楼时,吴廉对她的所作所为。若这帕子在公堂之上呈出,丁家父母定会被人说三道四,就连丁家的其他女眷,也可能不得安宁。丁母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她不愿意让如兰成为第二个丁茹。
第12集
七年后,黄记绣庄已经开得风生水起,能够自产自销,不再依仗烟雨绣楼的生意。这日,陈嬷嬷突然找来,称要买黄记绣庄的紫线。黄娇娇一脸愁容,称这紫线实在没有库存,若真要,还须等个三五日。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甚至还有些热心肠的模样,可在烟雨绣楼讨生活的陈嬷嬷,又岂会听不出黄娇娇这言外之意。她立刻收起讨好的笑,甩甩袖子离开了。
为了接近娄夫人,国公夫人特意向吴廉要来新的烟雨绣。因为没有紫色绣线,吴廉改用了金线。虽没有预想地那般逼真动人,但金线也展现出十足的华丽。国公夫人也趁机敲打吴廉,提醒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若再出什么差错,便再没有人可以救他。
看到这烟雨绣,娄夫人自是欢喜得不行。可无功不受禄,再怎么欢喜,娄夫人也无法接受这贵重之礼。见状,孟宛便出言劝说,一字一句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娄夫人也不好再推辞,便接受了这烟雨绣。娄明章见了这新衣服,也惊喜得不行。可听闻这是烟雨绣,便赶忙劝夫人还回去。娄夫人好不容易得了至宝,哪里舍得送回去。娄明章无奈,只能答应夫人,留下这新衣服,并陪她去会会国公夫人。
寒暄之后,娄明章便趁机问起七年前的案件。国公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后说起了一些当年关于如兰的旧闻,不过也就是一些诋毁的话语。就在这时,几位裹着红色披风的女郎闯了进来。国公夫人看得一头雾水,忙将疑惑地眼神甩给孟宛。只听孟宛低声说了一句“不是”。话音刚落,那些女郎就脱掉披风,露出里面的衣服。那衣服松松垮垮,可图案却与娄夫人身上烟雨绣的新衣服别无二致。
国公夫人和娄夫人吓得惊慌失措,娄明章更是有些气恼。眼看着事情发展得越发不可控,柳三娘突然从外面进来,称是姑娘们走错房间了。看到眼前这场闹剧,孟宛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可这难得的真诚的笑容也只是一闪而过。宴席之后,吴廉很是得意地赶来,可却被国公夫人破了一盆冷水。
还有两个月就是太后的诞辰,可因着昨夜之事,国公夫人哪里还肯和吴廉合作。于是,第二日,徐家的大门几乎要被淮州城的绣坊老板们踩踏了。大家等了许久,孟宛的丫鬟兰翠却告知今日不见客。几位绣坊掌柜无奈,只好先行离去。原来,是黄娇娇提前打点了徐府,得以单独与孟宛见面。孟宛似乎早就等着黄娇娇前来,她并未查看黄娇娇带来的绣样,而是开门见山称要去黄记绣庄走一趟。
黄娇娇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与担忧,可最后还是领着孟宛到绣庄走了一趟。可孟宛似乎对黄记绣庄的绣品并不满意,反而提到了院子里晾晒的几件旧衣裳。黄娇娇自知藏不住,便带着孟宛进入密室。三年前,黄娇娇下乡收桑蚕,遇上几个逃难来的女人。她见那些女人可怜,便将她们藏到自己的桑蚕筐里,之后带回城中,养在家中。
当时,黄娇娇开丝线坊攒了一些钱,又发现这些女人会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刺绣,便是金绣,两下一合计,黄记绣庄和淮金绣便都经营起来了。孟宛来到黄记绣坊,直言一个月后便是太后寿诞,国公夫人身负献礼重任,如今她已经弃用烟雨绣,却还未能找到能够取而代之的东西,眼下正如热锅蚂蚁一般急得心乱如麻。所以,孟宛劝说黄娇娇,大可一试。黄娇娇本就是一介商人,自然是要抓住这桩生意。
这日,黄娇娇兴高采烈地跟着孟宛来到国公府,本想着此后可以飞黄腾达,可没想到却撞见了一桩丑闻。国公夫人已经从吴廉那里知晓孟宛的真实身份,也清楚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计谋。事已至此,孟宛也不再遮掩。她提醒国公夫人,当务之急不是保住罪恶滔天的吴廉,而是自保,况且自己定会继续揪住吴廉不放。国公夫人怒不可遏,将孟宛与黄娇娇赶出了府,并扬言不许她们再踏入国公府半步。
至此,黄娇娇算是明了这一切的真相。不过,她也并不气恼孟宛利用自己。其实,她对于当年如兰一事也心存愧疚。她虽是个商人,却明白女子在这世道生存的不易。所以,她不怨孟宛的欺瞒,甚至还想助他一臂之力。这夜,她激动万分地来找孟宛,称国公夫人打算启用她的淮金绣了。孟宛也是喜出望外,她本以为今日这步棋是走错了,没想到竟真让她成功了。于是,她赶紧让刘薪到街市去,寻找下一位同盟之人。
第13集
李春风每日都会给刘薪送来东西,向他打探烟雨绣楼的事情。而刘薪却并未对他说实情,只是让他别掺和此事,因为不管蔺如兰怎么折腾,她的结局只有输。而事实果真如刘薪所言,折腾了这么许久,如兰还是输了,倏地一败涂地,输得稀里糊涂。
孟宛将母亲支走,随后忍着疼痛独自去找赵玉诚兴师问罪。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日赵玉诚口口声声谁做讼师是为了公道,现在想来真是讽刺。谁料那赵玉诚根本不顾什么表兄妹之情,不仅承认自己与吴廉的无耻勾当,甚至还出言不逊,欺辱孟宛。
随后,她赶紧去找如兰,想要和她说出自己当日未去的苦衷。可话还未说出口,高程程就找了过来,对着孟宛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和辱骂。孟宛也不屈服,反诘道,既然她已然看清吴廉的真面目,可为何那日还是没有站出来说出实情。高程程恼羞成怒,狠狠打了孟宛一耳光。如兰赶紧上前护住孟宛,将高程程赶了出去。
也许是被高程程打得疼了,也许是心中愧疚,孟宛的泪水已经浸满了眼眶。客人如兰也不怪她,甚至庆幸她昨日没有出现,不然就会和自己一样,遭受更多的屈辱。孟宛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握紧如兰的手,提出和她一起远走高飞。见孟宛如此坚决,如兰也随即答应了她。
夜里,母亲突然找过来。她不由得庆幸,庆幸丈夫这几日混迹于酒肆没有回家,不然闻到屋子里浓烈的药味定会发怒。孟宛忍不住询问母亲,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和离吗。母亲不禁苦笑,女子一旦和离,就意味着在这世上再无立身之地。可孟宛却觉得,也许是母亲太过懦弱,离不开父亲罢了。听到这话,孟母内心一阵酸楚,哭着回了房间。
半夜,娘俩就在各自的房中暗自神伤,心中思绪万千,如何也无法入眠。那几日不回家的父亲终于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一身的酒气和臭脾气。孟宛听到动静,起身查看,可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她又抽回了脚,将门栓紧紧扣上。孟母也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看到了孟宛,她嘴里想说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最后只是关上了门。
这日,孟宛收拾好行囊,准备外出赴盛如兰的约。可母亲却咳嗽不止,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给刻出来似的。孟宛终究是不放心,便放下行李外出为母亲抓药。可谁料,孟母只是为了支走孟宛,然后去寻如兰,请求她劝说孟宛留下。因为她们今日若是出了淮州府,以后就只是流民,这辈子只能隐名埋姓颠沛流离。如兰也从孟母口中得知了那日的真相,知晓孟宛的生活是如何水深火热。她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目光坚定地望着淮州城,只道自己今日从未来过这里。待孟宛收拾好一切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没了如兰的踪影。她就站在约定的地方,一直等,等到天上下起倾盆大雨,等到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天地。
如兰闯入烟雨绣楼,找到了吴廉。谁料吴廉仍旧不知悔改,见到如兰今日男装模样,竟恬不知耻出言调戏。如兰气不打一处来,指控吴廉害了许多人。赵明诚,王六郎,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吴廉的手笔。可吴廉却觉得,这些人不过蝼蚁,看着他们在手里一一死去的样子很是有趣。他警告如兰,若她老老实实,便不会有今日的结局。看着人面兽心的吴廉,如兰气得要动手打死他,可又无奈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刻,如兰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她仿若觉得自己好似突然掉进了一片漩涡,任她怎么呼喊,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身世越陷越深,最后沉溺与水中。回到家后,她的灵魂似乎真被漩涡带走,只留下一具躯壳。她让母亲买来红布,开始亲手缝制自己的嫁衣。
第14集
七年后,穷秀才李春风还是一介穷秀才,兜里没几个钱,可账却算得一清二楚。渐渐的,他口中的“借”,因为有借无还,自然被人当成了偷。更甚者,为了拆东墙补西墙,他当真做了扒手,几乎偷遍了整个淮州府。不过这一次,他被刘薪逮了个正着。但刘薪还是小瞧了李春风,不仅没能和他说清楚来由,甚至还被他诬陷偷了别人的钱。
刘薪气不打一处来,追上他后直接将利刃飞过他的脸庞,直直插在大门上。刘薪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询问他都否还认得烟雨绣楼。这烟雨绣楼在淮州城人尽皆知,李春风想要否认也没辙。于是,刘薪便让他到烟雨绣楼寻一个女人。
听闻黄记绣庄接了国公府的一个大单子,吴廉不由得眉头紧皱,立刻前往国公府探明真相。等了许久,国公夫人终于露面。她告诉吴廉,自己不打算追究他过往的事情,但是自己走到今日的地步属实不易,所以不愿意因为他而让自己的后路全部被斩断。随后,国公夫人以茶代酒,和吴廉了结了关系。
孟宛为了还昔日姐妹一个公道,不惜以身入局,筹谋七年,娄明章很是佩服,也想查明真相以肃律法。可惜眼下并无实际性证据,扳倒了他的靠山,于他而言也不过如同挠了一下而已。若想找到线索,吴大娘子或许是一个突破口。章榕儿常年深居简出,最近却常常到福元寺烧香拜佛。据寺里的长老称,章榕儿曾说过一句颇有深意的话——证据就在眼前,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孟宛再三分析着这句话,认为证据很有可能就在烟雨绣楼当中。于是,她便拜托李春风趁夜溜进烟雨绣楼查探一番。待绣女们都已熟睡,李春风便在厨房制造了些事端,将吴廉引开。随后,他悄悄来到聂氏宗祠,见到了章榕儿。他开门见山,直接询问章榕儿那句话有何深意。那章榕儿紧握着佛珠,可心中似有浪潮翻涌不休。她强作镇定,赶走了李春风。
李春风无奈,只好告辞。就在他思虑着那句话时,无意中听到吴廉提到了书房。他溜进书房四下翻找,可仍旧一无所获。正打算打道回府,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停下脚步走向梅花图。他拿出看家本领,用小刀仔细划开梅花图的四周,打算将其盗走。就在这时,吴廉赶了过来。李春风加快动作,在吴廉进来之前拿着梅花图逃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绣框,吴廉气得几乎暴跳如雷,怀疑是孟宛所为。于是,他便作下决定,要与孟宛来个鱼死网破。
赶回小院,李春风直言今晚一无所获。可刘薪却了解他的为人,知晓他一旦行动定不会空手而归。见李春风还想隐瞒,刘薪只好亲自动手,收走了他身上的梅花图。两人争抢着,无意中发现了暗藏在梅花图中的玄机。孟宛小心剪开梅花的花蕊,发现里面绣着每一位被吴廉欺辱过的绣女的名字,包括已经死去的蔺如兰,包括如今成为徐王若弗的孟宛,包括已经皈依佛门的田小玲。
第15集
七年前,田小玲来到福元寺,请求佛祖保佑心上人秋闱高中。回到烟雨绣楼时,她听到了绣女们在讨论盛如兰的事情,便好言相劝,莫要多言他人之事。可那些人却反过来嘲讽她,只会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田小玲不愿与她们争辩,径直走回了房间。她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心中万般欣喜。而上面的落款,正是李春风。
这边,孟母仍旧想着要把孟宛嫁进赵家,尽管她也清楚赵玉诚的为人。见孟宛还是不肯,她气不打一处来,指责孟宛一心只想着要逃。听着母亲的话,孟宛突然明白,如兰为何昨日失约了。她赶紧来到蔺家,想要再劝劝如兰,可无奈对方不肯见客。孟宛只好找到蔺家哥哥,拜托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取消吴家的这门婚事。
随后,孟宛找到吴廉,以丁茹的事情威胁他取消婚事。吴廉同意解除婚约,不过他有一个条件。吴廉认为,当初盛如兰在烟雨绣楼学习了绣艺,如今又反过来毁了绣楼的名声,应当把她当初学的都还回来。至于如何还,吴廉觉得,自然是要废了刺绣的手指。话音未落,孟宛便走到案前,拿起水杯就砸向了自己的手指,替如兰还了这“债”。孟宛警告吴廉,若他不信守诺言,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吴廉不动声色,只让孟宛回去告诉如兰,以后好自为之。
如兰以取回私物为由,并在吴王若弗的准许下,回到了烟雨绣楼。那吴大娘子见到这位未过门的妾室,倒是胸怀宽广,恭喜她终于想明白了。谁料如兰根本不领她的情,甚至反过来询问她,晚上是否会做噩梦。
盛如兰回到当初的房间,第一日走进这里的欣喜与期待仿若昨日。可时过境迁,自己的人生已经被吴廉毁得面目全非。她拿起吴廉当初送给她的簪子,领着一些绣品来到丁茹自戕的井边祭奠,正巧遇到了田小玲。如兰记得这位姑娘,她是当时搬进丁茹房间的新绣女。如兰不愿田小玲再重蹈覆辙,便好意提醒她,这烟雨绣楼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可田小玲却不为所动,于她而言,她只想在这名动京城的烟雨绣楼里学得一门手艺,旁的事情全与她无关。听到这话,盛如兰也不好再多言,只是送给她“保重”两字。
在蔺家哥哥的帮助下,孟宛终于见到了如兰。可不管她如何劝说,如兰就是铁了心地要嫁进吴家。这天正好是七夕,如兰得以外出游玩。正巧遇到了田小玲,如兰本打算与她打声招呼,可对方却对她视若无睹,只当一个陌生人匆匆走过。一旁的李春风不由得感叹,这蔺家小娘子也属实可怜。他忍不住提醒田小玲,在绣楼里定要保护好自己。田小玲直言,自己与如兰不同,那样的困境自己是万万不会遇到的。
如兰继续走着,又遇到了一位熟人——沈牧。见沈牧心事重重的样子,如兰知晓他心中于自己有愧,便笑着和他说,若自己日后有事需要他帮忙,他一定要答应。看着如兰的笑脸,沈牧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孟宛看到这场景,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来。
随后,如兰便走到了孟宛身边,将一盏河灯放入了河中。所有人的河灯上都写着愿望,可唯独如兰的河灯,没有一笔一划。孟宛脸上的笑不禁僵住,可什么也没有说。月色正美,两人不禁忆起了过去。
第16集
七年后,孟宛剪开了落梅图的每一朵花蕊,心中百感交集。而李春风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田小玲。孟宛看出他脸色异常,便询问他是否认得此人。李春风并未回答,而是将落梅图扭作一团,打算离开。正巧冯大和刘薪此时赶来,拦住了他。事已至此,李春风不得不将真相公布。
那年七夕,李春风送给田小玲一盏兔子灯,亲眼看着她回到了烟雨绣楼。可那日之后,田小玲就好似人间蒸发,寻不到任何她的踪迹。就这样,李春风提着那盏田小玲说过之后再收下的兔子灯,找寻了她七年。可没想到,再找到关于她的消息,是在这张落梅图上。
于是,几个人发挥各自的专长,终于找到了田小玲的父母,并得黑蚱当年田家举家连夜搬迁的真相。七年前,如兰状告吴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田家父母便打算将女儿接回家,可当时田小玲怎么也不肯。不知过了多久,绣楼的陈嬷嬷主动要求田家接回女儿,称田小玲与外男纠缠不清,私德有亏。可当田父赶到时,田小玲已经神志不清,日日想着自寻短见。无奈,田家只好举家搬到了京城。对于田父而言,无论那陈嬷嬷说得如何有理有据,他都相信自己生养的女儿不会做出那等事情。
只是当年路过淮州城外的清水庵时,田小玲就下定决心留在那里了。清水庵不接待男香客,孟宛便亲自前往,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与复仇的计划告知于她。可说了许多,等来的只有一句“世上再无田小玲”。主持见孟宛如此坚持,便告诉她,田小玲刚入庵时,夜夜噩梦,自己也是通过她的一封信件知晓了她地遭遇。主持敬佩孟宛的勇敢,可也提醒她,重提往事并非每个人的意愿。
孟宛思考良久,并未多言其他,只是提醒主持,近日许会有一男子登门,望她宽限一二。这夜,李春风果真溜进了清水庵,提着那盏破旧但依旧明亮的兔子灯。可当初许下诺言的田小玲,却不愿见他。一直到李春风走远,田小玲才敢出门,望着那盏兔子灯失神。
吴廉亲自登门拜访徐府,称烟雨绣楼出了一批新绣样,特意送来给徐夫人瞧瞧。孟宛款款迎上去,十分客气地向吴廉道谢。吴廉却直言这只是礼尚往来,她往烟雨绣楼送了礼物,自己自当是要还礼的。说着,他便走向带来的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烟雨绣。
孟宛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当年的绣品。惊恐、忧虑、无措,这些情绪在她脸上犹如针线划过轻薄的布料,只留下一点颜色。随后,她镇定地接过绣品,毫不在意地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可吴廉仍旧不依不饶,直言徐大娘子本名孟宛,曾在烟雨绣楼学习绣艺。
他本以为借此可以挑拨孟宛夫妻俩的关系,谁料关于孟宛的身世背景,徐之旸都清清楚楚,甚至毫不介意。吴廉看着两人琴瑟和鸣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只好告辞。可在出门的路上,吴廉趁着四下无人,还想欺辱孟宛。幸而这一次,孟宛的背后有一群朋友。
第17集
七年前,盛如兰亲手为自己缝制了红嫁衣。那抹红色,实在鲜艳,并非妾室可以用之。可今日,如兰若是不穿上这件嫁衣,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听到这话,蔺母泣不成声,眼里满是心疼与无奈。可如兰脸上始终笑着,还劝慰父母不要担心自己。
哥哥背着如兰从后门走出院子。如兰一身红装,那一针一线都由她的双手牵引,每一处落针,都是她曾经在烟雨绣楼的理想。可现在,这精美的红嫁衣,竟显得那么刺眼,那么可笑。如兰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像任何一位要嫁给心上人的新娘子,可却都不像在这不公的世道讨要一个公道的蔺盛如兰。
孟宛看着这样的如兰,只觉得心如刀绞,可却又无能为力,甚至不敢抬头看她远去。轿子渐行渐远,轿中的如兰收起笑意,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劲。很快,轿子就送进了吴家。可天公不作美,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竟突然下起了大雨。人们急忙躲雨、赶路,没有人关心吴家今日的喜事。
如兰苦等了许久,吴廉还是没有过来。无奈,她只好到厨房弄了些吃食,亲自给吴廉送去。看到当日在公堂之上据理力争的如兰,如今也只能在自己眼前做小伏低,吴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得意。他嘲讽如兰,想来她也是这般委曲求全的。盛如兰脸上依旧笑着,并未反驳,而是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她告诉吴廉,自己曾设想过无数次嫁给他的场景,大婚时两人站在烟雨绣楼最高处,看着淮州城的万家灯火。
如兰能有这样的觉悟与改变,吴廉自是十分高兴,便不吝抽出时间陪她登上烟雨绣楼最高处。可上了绣楼,如兰却又变回了公堂那般“任性”的模样。她直言,自己现在才知道,当初的那种爱慕不过是自欺欺人,吴廉当初的甜言蜜语也不过是哄骗,而他最终也会孤寡终身。吴廉被如兰的这番话激怒,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只见如兰掏出一支簪子,似是要刺杀吴廉。可下一秒,那簪子竟扎到了如兰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吴廉的。
收到状纸的捕头匆匆赶来,可只见如兰一袭红装,犹如一张簿纸从烟雨绣楼最高处飘然落下。待孟宛赶到时,如兰的红嫁衣还多了一抹猩红,呛得人如鲠在喉。吴廉被带回了衙门,可只过了一个雨夜,便以如兰诬陷结了案。沈牧为如兰鸣不平,主动击了鸣冤鼓。人证物证俱在,本以为这是一场没有争论的诉讼,可那晚与沈牧前往烟雨绣楼的捕头却临时变节,隐瞒了真相。沈牧对淮州府衙门失望至极,主动脱了身上的官府。
而孟宛,还是无法面对如兰的突然离世,终日以泪洗面。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她被吴廉强迫,无处诉说更无处鸣冤,只能请求母亲退学。可母亲竟把她赶出了家门,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孟宛无处可去,便萌生了寻死的念头。然而就在她鼓足勇气挂起白绫时,如兰犹如一道春风,吹醒了孟宛已死的心。
第18集
七年后,孟宛抚摸着如兰的墓碑,思考着清水庵主持的那番话。重提旧事,若是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那便是孟宛的错;可若因犯了错,便要将这些年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全都放弃,她又觉得不甘。孟宛起身,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大娘子的事情让孟宛更为担忧,她害怕再与吴廉纠缠下去,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这本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可三娘却觉得,自古成大事,总会有牺牲的人,而田小玲就是扳倒吴廉的最重要的一步,她应当为正义牺牲。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春风愤怒地将酒杯摔到地上,辱骂三娘为轻贱女子。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孟宛赶忙打断了他们的话。
这日,有人送来密信,约三娘到天水茶坊。可三娘在淮州城的行踪只有孟宛他们知道,这又是何人?为了解开谜题,三娘独自赶往天水茶坊赴约。而正如她所猜测的,邀请她的人就是吴廉。而吴廉不仅知道三娘的行踪,还知道他们七位所有人的底细,甚至清楚他们在小院的每一言每一语。
许久之后,三娘回到小院,就被其他人死死盯着。原来是李春风瞧见三娘与吴廉见面,怀疑她叛变。三娘冷笑一声,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并直言他们其中有人已经被吴廉收买。此话一出,七人心中都犯起了嘀咕,纷纷指出自己心中怀疑之人。最后,七人不欢而散。
是夜,三娘收拾东西打算返回浔州城。孟宛去劝,可也无果。无奈,她只好拜托刘薪盯着小院周围,看看这背后反叛之人到底是谁。刘薪在竹林里游走,竟无意中发现了三娘,便忍不住怀疑她。三娘白眼一翻,直言自己若是奸细何故在这里偷听。于是,两人便分工合作,守住小院东西。
不一会儿,三娘便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身影,随后悄悄跟了上去。而也因此,她听到了吴廉接下来的行动——明日吴廉将北上寻来三十万撑腰。三娘赶紧离开,将此事告知孟宛。可最后,三娘还是决定离开。只是离开之前,她将一双鞋子交给孟宛,拜托她转交给刘薪。
回到浔阳城,见到了熟悉的孔雀,还有思念她的袁嵋,三娘才觉得一颗心有了着落。与袁嵋谈起了京城之事,三娘忽然意识到,吴廉所说的三十万许指的就是禁军。这下,三娘心中犯起了难。她只好询问袁嵋,自己是否应该到京城一趟,或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袁嵋只是告诉三娘,若心中牵挂,那就去做,若是再也回不来,那自己就和这孔雀一道去寻她。
一入京城,吴廉便直接到了大理寺,似是要去寻一位熟人。而三娘到了京城后,先去找了老友罗琼,请她帮忙将自己送进禁军大营。罗琼虽不认识禁军,可也识得一些官妓。于是,三娘混进了大营,探查到了吴廉与禁军的勾当。她赶紧将所闻记到纸上,拜托罗琼定要将此送出去。为了掩护罗琼,三娘只能以身涉险。
罗琼急急忙忙冲出大营,就撞进了刘薪怀中。当年,罗琼也在淮州城待过,自然认得刘薪,于是便按照三娘的叮嘱,将密信交给了他。孟宛得到消息,实在想不明白,文绣院院使芝麻大小的官,吴廉为何费尽心思也要谋求此官。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吴廉的真正目标是大理寺右寺——专审京师百官刑事案件。
第19集
吴廉回到烟雨绣楼,望着那幅失而复得的落梅图,思绪不由得飘向了远方,那是一段令他众生难忘的时光。儿时,吴家主君与夫人老师争吵,吴廉便总是喜欢和姨母陈映雪待在一起,看着她刺绣,听着她唱歌,与她一起消磨着后宅漫长的时光。
可不是每次,他都有机会逃离父母的争执。而每当这个时候,父母总会指桑骂槐,互相不服气。而吴廉,就是这个“桑”。小小的吴廉就这样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也没法解脱。于是,在父母吵得火热没空搭理他的时候,他就会悄悄溜出去找陈映雪,在她那里才能勉强吃上一口热乎饭菜。
陈映雪最爱绣梅花,她还送给吴廉两个绣着梅花的香囊。吴廉握着香囊,突然十分郑重地告诉陈映雪,往后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梅花。看着一针一线在小娘手中幻化成一幅美丽的图案,吴廉也想试一试。而陈映雪也很是欣慰,总是耐心细致地教导他。
这日,吴廉陪母亲到郊外染坊查账。趁嬷嬷外出,吴廉便在染坊里闲逛,可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回家之后,父亲便询问他今日的见闻。可吴廉却谎称自己一路都在睡觉,在染坊也待得不久。离开父亲那里,吴廉便径直走到了陈映雪房中,自顾自拿起绣布绣了起来。待陈映雪回来,他便请求她教自己。这世上,哪有男子刺绣的事情,陈映雪担心吴廉会被责怪,便劝说他好好用功读书。可小孩子若是下了什么决定,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坚持,吴廉也不例外。无奈,陈映雪只好叮嘱他,万不可将此事告知他的父亲。
吴廉也很用功,绣艺越发出色。可不知是谁知晓了此事,带着家中的几个兄弟闯进他的房中,将他的绣布全部翻找出来,一股脑地扔到院里。很快,吴廉父亲也知晓了此事。于是,吴廉便跪在院中,任由那狠厉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不仅如此,吴廉父亲还迁怒陈映雪,将她狠狠打骂了一番,还要罚她禁足院中。这夜,吴廉从小道悄悄溜进陈映雪的院子,见她脸上依稀可见的巴掌印,心中满是愧疚。陈映雪轻轻抚摸着吴廉的头,说自己在这院中有他探望才是三生有幸。明日,陈映雪就要到郊外庄子去了,临走,她劝慰吴廉,定要用功读书,将来考取功名。
为了给小娘多准备一些盘缠,吴廉一大早就拿着自己的玉佩到当铺去。可等他回到院子时,陈映雪已经将性命交给了三尺白绫。吴廉失魂落魄地回到陈映雪房中,呆呆地从天明坐到天黑。不知不觉,天已白。吴廉下定决心离家学习绣艺,将来成为一名真正的刺绣先生。不知多了多少个春秋,烟雨绣楼终于建了起来。
烟雨绣楼渐渐做出了名堂,竟得到了淮州城富绅章家的赏识。于是,似乎是顺理成章的,吴廉与章榕儿拜堂成了亲。刚开始,吴廉对章榕儿极好,回门的时候也是做足了女婿的礼仪。可对于章榕儿的肢体接触,他却很是排斥,甚至有些嫌弃。吴廉突然提到要收徒,让章榕儿亲自去张罗。章榕儿并未察觉什么不对,加之对吴廉心中有愧,便按照他的吩咐,招来了许多年轻女子。
眼看着这群姑娘们欢欣雀跃地进来,吴廉便让陈嬷嬷准备一张大号的绣布,打算绣一幅落梅图。可绣了许多年,他越觉得这服落梅图变得小气了些。于是,他打算举整个绣楼之力,绣一幅让世人称颂的烟雨绣。
第20集
刺绣大会上,各地的刺绣名家会聚在一起,切磋交流刺绣技艺,也做展销之用。而今年的刺绣大会,就在淮州城举行。往年,也有不少南洋富绅专门乘船到淮州城,淮州城的刺绣可谓闻名海外,算得上是件紧俏货。经文绣院选拔,五年一届的刺绣大会,今年由烟雨绣楼承办。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觉得是吴廉搭上了京城的人。
不过,这也不是小老百姓可以左右的,他们更关心的是,吴廉会请哪一位名妓到烟雨绣楼献上一舞。而吴廉本人早已有了人选,那边是被他在京城捕到的柳三娘。三娘性子刚烈,哪里会答应吴廉。更何况,她也清楚,吴廉就是想利用自己引出孟宛等人。可无奈,三娘此时已是吴廉砧板上的鱼肉,她的反抗只会让吴廉更加确定,此举定能引得孟宛现身。
孟宛得知吴廉请了一莘瑶琴,猜想那人定是三娘,便赶紧前往郊外小院。可眼下,七义人分崩离析,早已不在这小院之中。孟宛望着那一盏盏升起的灯笼,点燃了那枚焰火。绝望的三娘透过屋顶的缝隙瞧见这绚丽的焰火,心中便瞬间有了希望。而其他人看到,只是微微一愣,随后赶路的赶路,喝酒的喝酒,低着头往前走。
孟宛焦急等候,希望大家看到这焰火能够想起曾经的约定——当焰火发出,他们七人无论如何都要汇聚一起。许久,竹林外隐隐约约冒出亮光,一众人踏着焦急的脚步赶来。孟宛定睛望去,来的不是心中所愿,而是徐之旸。一上来,徐之旸就责问孟宛与外男在此私会。听到这话,孟宛的心莫名往下一沉,随后冷冷地说道,这小院中的确住着两位男子,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
徐之旸本不愿相信下人的话,可今晚却听到孟宛亲口承认。他心中五味杂陈,似乎当真要搜一搜才能了却什么心事。就在这时,沈牧及时赶到,向徐之旸袒露自己皇城司的身份。其余五人紧接着陆续赶到,纷纷站到了孟宛身后。孟宛面露喜色,劝说徐之旸先行回府,待今晚过后自己定会一一向他解释清楚。
刺绣大会在月色之下正式开始,七义人分工合作,得知了三娘被困的房间,偷到了吴廉身上的钥匙。众人赶到房间时,只见三娘被一根十分粗壮的铁链绑住腰肢。三娘的腰肢本就纤细,在那足有拳头粗的铁链衬托下,竟有一种腰斩的模样。孟宛赶紧将三娘扶起,想要用从吴廉身上偷来的钥匙解开铁链。可三娘却告诉他们,这都是吴廉的圈套,钥匙是假的,底下的官兵也全都是吴廉从京城请来的。
三娘本就不愿伙伴们为自己涉险,她一边劝说众人赶紧离开,一边捡起他们带来的火油,打翻了一旁的烛火。三娘脸上带着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众人也按照她的叮嘱,将剩下的火油洒满整个绣楼。很快,那熊熊烈火包围了整个烟雨绣楼,似乎是带着三娘的愿望,让这肮脏的烟雨绣楼瞬间塌。
虽早已在烟雨绣楼内外部署了禁军,可吴廉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眼下这个样子。他望着几近灰烬的烟雨绣楼,心脏处一起一伏,眼中倒映着快要将人吞噬的火舌。
第21集
三娘这辈子,离经叛道,从不将世俗的礼法放在眼里,过得也是恣意快活,孟宛自愧不如。可是就是那份恣意快活,却是被伤了千百遍后,换来的超脱与放下。或许,流连于烟花柳巷的三娘,也想过要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吧。众人在郊外为三娘做了一块碑,当着三娘的碑,大家举杯起誓,定要打赢这场仗。
好好的刺绣大会,因为昨夜一场大火付之一炬,许多刺绣商户忍不住痛心疾首,可怜自己那些精心挑选运来的绣品。而李春风和刘薪也不忘火上浇油,开了一场说书大会,把那吴廉背靠何山,何以办得这刺绣大会说得一清二楚。黄娇娇顺着话茬,以刺绣商户的身份呼吁大家,冤有头债有主,这刺绣大会乃吴廉一首操办,出了事自然也是要找他的。众商户本就满肚子苦水,这下有人起头,自然是纷纷响应,往那烟雨绣楼而去。
面对大家的声讨,吴廉也不慌不忙,直言自己也是昨晚大火的受害者,若要找债主,自然是要去找文绣院。见吴廉想要祸水东引,撇清自己,黄娇娇急忙上前,责问这贼人为何专挑他烟雨绣楼烧毁,莫不是为了私人恩怨有意报复。而既然是私人恩怨,他吴廉自然要负起责任。商户们也破拐子破摔,威胁吴廉最好尽快做出答复,不然就向官府捅破他那些事情。吴廉无奈,只好承诺,七日之内定会给大家一个答复。
孟宛以茶代酒,感激娄明章的帮助。娄明章直言,自己此举也是为了保淮州安宁,职责所在无需感谢。孟宛随后又说,今日前来实是为了请罪。娄明章公务缠身,本就是打算回京述职,却因为自己而留在这淮州府。状告吴廉一事历经曲折,人证物证都难以求得,所以案件迟迟不得进展,还差点让吴廉高迁京城,入仕官场。娄明章劝慰她,审理案件本就复杂,更何况是一件七年前的旧案。可京城频频催促,娄明章也无法久留,只给孟宛十日的时间。
为了尽快找到新的人证,孟宛写了四封书信,让大家分开去寻信上之人。而田小玲,也在这四人之中。李春风没有接下孟宛递来的信件,因为这一次,他打算亲自起笔,劝说田小玲下山。启程之前,孟宛将所有事情告知徐之旸,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谅解。听闻了孟宛和盛如兰的遭遇,徐之旸心中痛惋。他紧握孟宛的手,劝说她放下过往,从此安心在这宅院中度过余生。孟宛缓缓抽回自己的手,七年来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徐之旸眼眶红润,心中惊喜,可也只能远远望着孟宛的背影渐行渐远。
孟宛与刘薪来到十里巷,见到了蔺家哥哥。此时的蔺家哥哥,早已没了早日的风雅倜傥,只剩下岁月冲刷的痕迹。得知孟宛此行目的,蔺家哥哥回头望了一眼妻子,见妻子薇薇点头,他便转过身来郑重地答应了孟宛,七日之后前往堂上为如兰作证。
这边,吴廉也没有闲着。他威胁章榕儿,陪自己回了一趟章家,想要借助章家攀上京城的关系。章家主母本不愿意吴廉越爬越高,便百般推辞。可吴廉却早已下了决心,即便与自己的岳母撕破脸皮。他说出了当年之事,直言章榕儿新婚失贞,若不是自己当年没有揭穿,章家怕早已被口水淹没,哪里还有今日这好名声。
第22集
见吴廉咄咄逼人,章榕儿不愿再忍受,便主动提出了和离。可若不是男子同意,女子怎能轻易和离。况且,章母也深知吴廉的为人,若今日不答应他,章榕儿日后的日子定不会好过。于是,章母便打算为吴廉添一添京城的冷茶,换取他的一纸和离书。
很快,京城便传来了消息,吴廉已成了文绣院的院使。章榕儿迫不及待,命丫鬟收拾好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嫁妆,熄灭了吴家聂氏宗祠里的烛火,马不停蹄返回了章家。孟宛等人得知此事,觉得很是蹊跷,便快马加鞭抄近道拦住章榕儿。孟宛上前说明来意,邀请她到清水庵看看。
章榕儿不愿再理会任何有关于吴廉的事情,便不愿正眼瞧孟宛,更不愿意陪她去一趟清水庵。孟宛无奈,只好让刘薪强行坐上马车,牵着她的马往清水庵而去。在清水庵上,章榕儿见到了田小玲,可仍旧不愿意承认自己认得她。孟宛拉住她的手,劝说她留下,也许今日正是她洗清内心浑浊的机会。
章榕儿眼眶湿润,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孟宛。当年,她被表哥一半哄骗,一半强迫地破了身子。从那日开始,她的命便被一个又一个人拿捏在手里。若是有罪,那这些年所受的都已经还清。如今,她终于有机会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终于可以脱离这些旧事,所以不愿再招惹是非。
听到这些,孟宛不禁有些恼怒。若章榕儿今日离开了,只不过是从吴家的偏院搬到了章家的偏院,那些在绣楼里受欺受辱的姑娘们永远会游荡在她脆弱的心中。章榕儿收起眼泪,告诉孟宛,自己私下还有一个小账本,那上面都记录了吴廉所做的那些脏污之事。
吴安悄悄跟踪章榕儿,听到了她与孟宛的一言一语,抢在孟宛之前拿到了账本。为了引出七义人,吴廉特意在书房设了圈套。而入套的,就是李春风。李春风被吴廉擒住,满身满脸都是猩红的鲜血。他向吴廉求饶,直言账本就藏在自己怀中。
吴廉一向谨慎,便让吴安去取。果然,李春风并未打算真正地合作。就在吴安俯身的时候,李春风突然抽出一枚小刀,胡乱地朝空中挥舞,随后直奔吴廉而去。可他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吴安控制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吴廉取得了账本,便命人狠狠殴打李春风。就在这时,孟宛及时赶来,警告吴廉最好放了自己和李春风,否则娄明章就会赶来。可吴廉似乎并不畏惧,自顾自地将账本焚烧尽。危急时刻,刘薪及时赶到,救下了孟宛和李春风。
李春风身受重伤,终究还是没能逃出烟雨绣楼。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叮嘱孟宛,若田小玲还是不肯下山,千万不要逼她。七夕这夜,田小玲按照约定来到院中,果真看到了许许多多闪耀着微光的图纸灯笼。可最后等来的不是心上人,而是李春风的死讯。
这日,大家守在李春风的家中,一边为他清理生前的欠款,一边等着田小玲而来。可等了许久,田小玲还是没有现身,倒是娄明章差人来邀请他们到府上一聚。娄明章告诉众人,眼下吴廉当上了文绣院院使,即便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自己也是鞭长莫及。这一餐饭,众人都很是沉重,可也都知道娄明章的离开实属无奈。
娄明章和娄夫人带着遗憾坐上了往京的马车,而孟宛早已等候在城门口,打算拦下马车公开伸冤。就在她准备上前的时候,田小玲突然出现在娄明章的马车前。
第23集
七年前,如兰堂上伸冤,状告吴廉奸污。孟宛作为证人,因为小产没能及时赶到。而这一次,她已有能力站到田小玲的身边,与她一同当众状告吴廉。娄明章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气,当众宣布明日升堂。孟宛知晓此事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徐家免不了要受到影响。于是,她赶忙返回,让徐之旸签下休书。
徐之旸已然看到了孟宛早已留在桌上的休书,可他只是呆呆地盯着那封墨迹未干的纸。见孟宛回来,他眼中不禁泛起红血丝,质问孟宛在徐家就没有可留恋的事情。孟宛不敢看徐之旸的眼睛,只道在徐家的七年,是自己一生中最好的光景。而今日,她要亲自为当年之事划上一个句号。徐之旸无奈地长舒了一口气,直言自己会换一张和离书与她。可只有休书,才能让徐家划清界限。孟宛赶紧拿来笔墨,请徐之旸签下休书。
徐之旸将一个盒子交给孟宛,询问她今后的打算。孟宛没有接受,只是说会先去黄记绣庄暂住几日。很快,来接孟宛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外。徐之旸有些哽咽,想要亲自送送孟宛。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孟宛并未让徐之旸送自己。只是走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来,向徐之旸行了一个大礼,感激他这段时日的照顾,提醒他日后保重。徐之旸只是轻轻扬起嘴角,目送着孟宛离去。待孟宛转身,他才轻轻吐出两个字——保重。
众人都猜想,吴廉今夜就要对田小玲下手,可只有孟宛清楚,自己才是他眼中钉。于是,她特意让田小玲回到清水庵去,自己独自留在黄娇娇的院子里。月亮高悬,吴安果然赶来。不过,孟宛也早有防备,从娄明章那里要了官差守在院子内外。
第二日一早,人们议论着赶到府衙,很快就将府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而这其中,就有当年烟雨绣楼的绣娘高程程。面对田小玲和孟宛的状告,吴廉应对自如,巧舌如簧。可他似乎低估了七义人的决心。刘薪调查到吴安的身世,得知他是因为吴廉救过妹妹的命,才甘愿在他手下。便好言劝说,让他不要再助纣为虐。沈牧带来了当年为吴廉做假证的赵玉诚,黄娇娇也亲自上堂作证,自己当年亲眼看到赵玉诚在如兰状告期间去到烟雨绣楼。
赵玉诚与吴廉本就是利益合作,眼下自然是不愿再与之合谋,便将当年真相和盘托出。与此同时,沈牧也从赵玉诚府中搜到了当年被他调换的丁茹的亲笔书信。随后,吴安被押了上来。可他却突然反水,诬告是孟宛以心上人为要挟,让自己上堂指控吴廉。而昨夜之事,完全是自己与她的私人恩怨。就在众人心中慌乱之时,田小玲缓缓褪下外袍,露出了肩膀上的梅花图案。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田小玲在绣坊遇到吴廉,便打算匆匆退下。可当时的吴廉似乎饮了酒,颇有兴致的拉住她讨论绣艺。后只因田小玲一句“落梅未免太过凄凉萧瑟,还是开在枝头的梅花更有傲骨”,吴廉被惹恼,便将她强行按在绣坊的绣台上,用绣花针一针一针在她肩膀上刺下这朵落梅。
可尽管如此,还是不能让吴廉定罪。孟宛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淮州城的百姓们。她知晓,这其中一定有当年绣楼的同伴,便出言劝说她们一同站出来。话音一落,堂下瞬间安静下来。一些姑娘们早已红了眼眶,可还是没有人站出来。高程程不忍再留,便转身离去。孟宛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赶忙请求娄明章设一白色屏风,让受害者手写名字在上面,不至于影响了今后的生活。可此事并无先例,娄明章并未应允。最后,只能放了吴廉和吴安。
第24集
今日在公堂之上没能将吴廉绳之以法,田小玲不免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帮到大家。几人连忙劝慰,尽管今日还是被迫让吴廉继续逍遥法外,但他这些年在淮州城苦心经营的声誉也算是毁了。一旁的刘薪更为恼火,咒骂吴安关键时刻反咬一口。孟宛倒觉得,吴安定是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先是与刘薪假装合作,最后在公堂上演这出能够让吴廉全身而退的戏码。
太后懿旨很快送到了国公府,借着吴廉之事警告国公夫人,日后当谨言慎行。国公夫人心中一惊,不明白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思来想去,她倒是想到了孟宛。前些日子,孟宛拿着黄记绣坊的淮金绣而来,提醒国公夫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先行向京城告发吴廉罪行。只是当时,国公夫人并未听从她的建议。没想到,孟宛竟擅作主张,替她告了这状。不过,国公夫人也清楚其中利害。先领罪认罚,太后那边自然不会太过刁难,况且太后也十分喜欢淮金绣。无论如何,孟宛的这次擅作主张,对国公夫人百利而无一害。
为了查清楚当年真相,还天下清明,京城那边特意下旨,让娄明章留在淮州城严审吴廉案。
谈起如兰,田小玲有些悔恨。当初,她心中明白,如兰所言皆为事实,只是当时她眼中只有可怜没有同情。因为父亲是私塾先生,所以她自幼读了许多书,认为自己与其他的绣女们不同。所以那日,她才没有理会如兰的劝说,觉得那些事情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里,孟宛感慨万千。那落梅图上的名字里,或许也有姑娘与田小玲一样,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其实作孽的始终都是吴廉。她给田小玲沏了一杯茶,轻轻拂过她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让她好好睡一觉。田小玲望着那杯茶若有所思,似乎是想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的执念。
衙门接到一封来自淮州百姓送来的匿名信,内容都是从前为吴廉所害女子或是其亲人写下的亲笔书,还有不少淮州百姓来到衙门前请愿,希望重审此案。娄明章不假思索,便猜到这都是孟宛的手笔。其实,从那日知道吴廉设法得到额尔德特·文绣院院使之职后,孟宛便做了两手准备。
这其中一件,是她悄悄在淮金绣里藏了控告吴廉的信,并让黄娇娇呈送给太后。随后,孟宛卖了一个关子,让娄明章随自己到一趟烟雨绣楼。娄明章将绣楼里的绣女和嬷嬷们聚到一起,询问他们有何话说。吴廉得知此事,并不慌乱,毕竟这些人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里。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说出真相的,竟是他身边最亲近的陈嬷嬷。一番询问过后,孟宛也告诉大家,章榕儿已经将她们的卖身契交由自己,所以她们不必再受吴廉牵制。
眼下有这么多人证,自然有理由将吴廉带回府衙严加审问。可就在押送吴廉回府衙的时候,有人突然赶到烟雨绣楼,指名道姓要找吴廉。吴廉赶紧转身,直言自己就是。那人便将一个包裹交给他,称里面是他的文书和官印。听到这话,吴廉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浮起笑意,接下了他的“保命符”。凡当朝官员犯案,需送往京城大理寺,淮州府自然是无法直接惩办吴廉的。可娄明章也不理会他,命人将他押了下去。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任吴廉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娄明章谨遵皇帝旨意,严惩吴廉。此案终于有了了结,孟宛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多年来的筹谋、隐忍,在这一刻终于结出了果。那些被玷污的灵魂,在这一刻,犹如被那向上飞扬的孔明灯,照亮,洗涤。之后,孟宛到牢房中询问吴廉,可曾后悔过。吴廉并未答话,只是举着残破的手继续绣着那一朵杂乱的落梅。待孟宛离开,吴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娘。印象中,小娘还是那般温柔,那般关心他。可他不知,自己难道真的错了吗。孟宛走到了牢房大门,后面就传来吴廉吞针自尽的消息。
若只为一人执念,则心量狭小。譬如一灯,只一灯之明。可只一灯之明又如何,只要此灯心中长明,今日得以转燃,便是万家灯火,旭日东升,能将这无尽的长夜照亮。
第25集
时间回溯,那落梅图上的落梅如烟消散,没有女子们的名姓,也没有吴廉的罪孽,就只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绣布。如果,发生的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吴廉一家会围坐在桌旁,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吴家父母不再相互指责、争吵,不再咒骂吴廉没有出息,只会满怀期待地鼓励他,将来考取功名。若吴廉不喜欢,也没有人强迫他,他可以和母亲一起开家铺子,可以和小娘学习刺绣,可以做任何他喜欢的事情。而或许,他会因为厨子做的梅花点心不好吃,选择成为一名厨子。他会昼夜不辍,仔细钻研,最后成为闻名于京城的点心专家,他会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救下奄奄一息的吴安。
如果,他们不必成为九义人……
孟宛及,邻居都称赞她遇到了徐家那样的好人家。可孟母却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姻大事还是要看孟宛自己的想法。她也听了孟宛的话,和丈夫和离,不再隐忍,不再怯懦。对于孟宛要去南洋经商的想法,她也不会反驳,不会质疑。
刘薪还是那个邋遢样,但已然是一双儿女的父亲。那一双儿女的母亲,自然就是豆花西施。外出回来的刘薪,赶紧到豆花摊去,将自己精挑万选的珠钗戴到妻子头上。然后,他领着一盒豆花,来到一座院子里。院子传来悠扬的琴声,还有姑娘们甜甜的笑。刘薪不忍打扰,便停在院门。
那抚琴的正是袁嵋,而柳三娘就坐在一旁。一曲毕,袁嵋毫不留情地径直离开。三娘忙拉住袁嵋,询问他为何总是冷眼待人。那袁嵋长袖一挥,愤愤然回道,自己并非卖笑。三娘知晓袁嵋这是误会了自己,赶忙解释,自己只是不解以他说才情,为何被困于这勾栏瓦舍。三娘向她伸出橄榄枝,劝说他同自己离开。
沈牧被人追赶,慌忙下躲到了三娘的轿中。三娘未问其来处,就替他解了围。之后,三娘才得知,眼前这小郎君,行的是劫富济贫之事,走的是维护正义之道。此次来到淮州城,只因他听闻墨风绣楼有人走私绣品,他便打算去拿些绣品出来分发给贫苦百姓。
沈牧溜进绣楼,却被楼主冯大抓个正着。得知沈牧来意,冯大也是十分无辜,直言自己一向光明磊落。可看到那些仿制绣品,冯大瞬间明了,便厉声质问陈嬷嬷。陈嬷嬷也十分委屈,冯大整日沉迷刺绣,丝毫不理会绣楼财务。绣楼生意本就不太好,冯大又不收贫苦绣娘的学费,这一来二去,绣楼便入不敷出了。陈嬷嬷无可奈何,只能出此下策。两个大男人知晓事情原委,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只好相互道歉。
为了往后绣楼的营生,冯大便让陈嬷嬷到黄记绣坊一趟,与那黄娇娇做个买卖。一百贯买下墨风绣楼的针法后,黄娇娇马不停蹄赶去招待国公夫人。因着黄记的淮金绣,国公夫人很得太后欢心,今日前来,是为了与黄娇娇辞别,她将要回京了。多日的往来,使得两人如同姐妹,国公夫人便劝说黄娇娇,与自己一道赴京。黄娇娇婉拒了国公夫人,只因她当初开这绣坊,就是为了做百姓都能穿的起的衣裳。
李春风进京赶考,一去就是三年。田家父母劝说田小玲,不要再等李春风,赶快穿上嫁衣嫁给另一户人家。可田小玲怎么也不肯,一气之下就放下话,若再逼自己,自己就去清水庵做尼姑。说完,她冲出家门。可没想到,李春风早已等在门口。原来,李春风落了榜,实在没脸回来。可田小玲却丝毫不介意,牵着他的手便跑了出去。
路过一户将要举行婚礼的人家,两人便走了进去,借这宝地拜了堂。而此时的新娘子,正在屋里梳妆打扮。望着镜中的自己,如兰喜笑颜开,满心欢喜地准备奔赴自己的如意郎君。蔺家哥哥背着如兰进了喜轿,一家人眉眼都带着笑意。走过大街,如兰与孟宛相遇。两个姑娘只觉得对方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七日后,便是元宵节。大家携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走上街,赏花灯,看淮州城的绚丽烟火,和谐美好。曲终人散终是意难平,但黄粱一梦换了人间。只愿这梦永不醒来,哪怕是今生不复相见。
角色介绍
参考资料:
电视剧制作
制作团队
拍摄过程
2022年10月26日,该剧举办开机仪式;2023年1月13日,该剧正式杀青。
电视剧配乐
歌曲
参考资料:
纯音乐
参考资料:
宣传与播出
前期宣传
2021年8月,该剧通过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的拍摄制作备案。2022年10月26日,该剧官宣参演阵容,并首发烟雨绣楼概念海报。2023年1月13日,该剧首发剧照,同日发布杀青特辑。1月21日,该剧发布福兔燃灯海报。6月19日,发布蛰伏破局版预告。9月9日,该剧宣布定档,同时发布定档预告、七年回望版海报。
播出信息
收视情况
参考资料:
作品评价
专业评价
《九义人》从叙事结构到传播价值,无不显现着由表及里的反套路创新。故事虽发生在古代,却同样具有现实意义。透过孟宛、蔺如兰、柳三娘几位女性角色,我们看到了女性之间的相互帮扶与相互成长;透过九义人众人拾柴的“复仇者联盟”故事,我们感受到以平凡之力守护心中正义、光明终会战胜黑暗的亘古真理。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借古鉴今关照社会现实,或也正是《九义人》这类古装题材作品的意义所在。(新华网评)
大众评分
统计截止时间:2024年3月13日
分集剧情
第1集
七年前,烟雨楼内,整个府内都蔓延着能见到吴先生的喜悦之情,对于已经许久未露面的吴先生,大家甚是期待他能为自己亲手作画。蔺如兰劈着丝线,孟宛做着针线活,一旁路过的绣女高程程装作无辜的推了一下孟宛的胳膊,让孟宛手中的绣样抽了笑线还不忘嘲讽。一旁的蔺如兰看不过去,起身追着高程程让她道歉,可高程程根本就不买帐,最终还是以吴先生为逼迫高程程才选择了道歉。吴廉像是身披金光一样出现在大众面前,站在美滋滋的廉如兰身旁,所有人都聚齐等待作画,可唯独少了丁茹,正当大家议论纷纷,府内传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所有人都循声来到了后院,一女子称自己在井里打水,可桶刚放下去就漂上了一张脸,一旁掉落的丁茹的鞋引起了注意,陈嬷嬷为了抚慰人心,轰走了所有人。蔺如兰回忆着昨晚自己意外碰到了丁茹在屋里偷偷哭泣,可蔺如兰并没有进屋上前多问,多少有点自责了起来。烟雨楼内死了绣女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淮州府知州陈之远那里,本来想私了的烟雨绣楼却遭到了死去绣女父母嚷嚷着报官。陈之远命令着高长青去一趟国公府,知会贾演夫人一句,探探口风。而对于死去的绣女,知会宁国公夫人并没有在意,只是挥手让陈知府自己去处理。蔺如兰借着丁茹的借口找到吴廉,羞涩的面对着吴先生的撩拨头发,吴廉叮嘱着蔺如兰好好练习绣艺,自己过段时间就会去看她,蔺如兰兴高采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蔺如兰偷偷溜进了丁茹的房间发现了一样东西,蔺如兰家是开药铺的,多少懂些药理学,那方子仔细看过后像是落胎的。蔺如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孟宛,孟宛手头动作一震,但蔺如兰并不是十分确定,将药方送给了孟宛。次日,高程程在院里与其他绣女讨论着丁茹的死,还说着风凉话,蔺盛如兰听不下去与高程程顶撞了起来,争吵间,丁茹的父母出现在院里,好心的蔺如兰将丁茹的父母带到了丁茹的房间收拾最后的行李。临走前,丁茹的母亲拉着蔺如兰的手哭喊着称自己的女儿是被逼死的,不放心的蔺如兰回到丁茹的房间一探究竟,可陈嬷嬷出现了,赶走了蔺如兰。吴廉出现在绣房里指点着绣女的绣花,指点着孟宛针线过密,所有的绣女吴先生都过目了,唯独没有看蔺如兰的绣花。深夜,吴廉推门进入孟宛的闺房里,孟宛瑟瑟发抖的往后倒退,还不忘提醒吴廉离蔺如兰远一点,吴廉举止亲密的将孟宛拦入怀中亲吻脖颈,而这一幕刚好被门口的蔺如兰歪打正着看到了。不愿面对这一切的蔺如兰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房间,蹲坐在地上彻夜难眠,回想着曾经孟宛的种种奇怪行为恨之入骨。
第2集
七年后,孟宛从噩梦中惊醒,传来了大娘子曼姝断气的消息。孟宛穿好衣服来到王若弗房间观察情况,徐宅主君徐之阳掉着眼泪坐在床边,昨夜曼姝死前只有孟宛来过她的房间,可她只是叮嘱孟宛日后照顾好主君。为了满足曼姝最后的遗言,徐之阳立孟宛为徐家后宅主母。坐上马车,孟宛来到蔺如兰坟前,七年已经过去了,可还有事情没有了结,这一次,她终于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为如兰报仇。孟宛乘坐马车抵达宁国公府,一来就碰到了武大郎娘子陈素君的调侃和嘲讽,可孟宛并不在意,她不是那种成一时口舌之快的人。知会宁国公夫人刚刚落座,二娘子侯府嫡女周玉琴气势冲冲的带着给太后准备的厚礼出现在现场,周玉琴专门挑选了前朝古画给大家展示炫耀,正是十二星宿神形图的天寿图,两人争风吃醋。回到府上,孟宛让自己的夫君临摹一遍天寿图,虽不知为何,但还是照做了。随后,孟宛带着临摹本找到二娘子送上,谎称自己家夫君与前朝徐夫子祖上有些宗族之亲,徐太爷临去之前特意留下叮嘱若非家财散尽万万不可卖掉,可却被诓骗了。临走前二娘子想要留下那个所谓的赝品观摩几日,却被孟宛拒绝了。思索再三,二娘子找到卖画老叟,质问他画的真假,却得到了画是假的说法,气急败坏的二娘子想要报官,为了报名老叟将一贯钱跪在地上还给了二娘子,待到二娘子离开后,卖画老叟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话,开心的笑了。转头二娘子找到孟宛想要买画,几番纠缠下,孟宛终于松口给了画,两人各自打着算盘。孟宛与二娘子见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娘子耳朵里,直接唤来了孟宛一探究竟,孟宛只是平静的让夫人等着看好戏。京城礼部急报送到了周二娘子手里,由于在太后寿诞上送了赝品,触了圣怒,被关在肃安侯府受罚,一年半载出不来。另一边礼部侍郎韩相公请国公夫人速速将烟雨绣备好,莫要误了太后寿诞吉日,贾演府夫人这才明白孟宛所说之意。次日,当着众人的面,宁国公府夫人特地调换了徐大娘子与武大娘子的位置,一夜之间,孟宛坐在了第一位的位置,孟宛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栗子糕给宁国府夫人,宁国府夫人特地邀请了孟宛品鉴新茶,夸奖着孟宛的功劳。孟宛离开之际,恰巧碰上了吴廉,孟宛匆匆擦肩而过不愿抬头。二娘子偷偷溜出来找到孟宛讨个说法,她想不明白孟宛为什么要加害自己,可二娘子根本就不占理。淮安狱,刘薪终于重见天日,国公府大门已开,这一次该他出面了。
第3集
七年前,刘捕头带人搜寻丁茹的房间,只是带走了桌子上一发簪。转头就不透就来到了吴廉的房间,称自己卜了一卦丁茹不像是死于意外,像是遭了什么难、蒙了什么冤,命不该绝。吴廉想要转移话题,却还是被刘捕头拉回了话题,没办法,陈嬷嬷塞上了大量钱币,这才收买了刘捕头,而这一切躲在门后的孟宛听的一清二楚。直到清晨,蔺如兰才打开了门,门口的孟宛早已等候多时,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跑在大雨之中,蔺如兰失去理智般朝孟宛大喊着,看着蔺如兰的背影,孟宛才道出了吴廉逼迫自己的真相,可蔺如兰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丁茹出事的那天晚上,孟宛在后院的井边看到过一枚男士玉佩,而整个绣楼能够进入后院的只有吴廉,蔺如兰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可那原本上好的丝绸床单被换成麻布的已经证实了一切,孟宛也甚是后悔,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告诉蔺如兰导致今天这个结局,她痛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蔺如兰一股脑的冲进了吴廉的房间,质问着他床单的事情,吴廉终于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蔺如兰生气的抢过吴廉手中的茶杯,一杯茶泼了下去,吴廉紧跟着握紧了蔺盛如兰的手腕,一脸不屑,蔺如兰骂着无耻就离开了。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吴大娘子章榕儿等候多时,等到蔺如兰离开,吴大娘子进屋收拾着残局给吴廉擦拭着脸上的茶渍。离开的蔺如兰站在桥上,回忆着自己与吴廉的点点滴滴,为了得到吴廉的认可,蔺如兰没日没夜的练习绣花,两人还一同赏梨花雨、吹箫,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面目全毁。蔺如兰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恰巧碰到了丁茹出殡,看得入神,一旁的豆花西施宋初柳将豆花碰洒在蔺如兰身上,西施不好意思的替蔺如兰擦拭着。一位壮汉顾客见宋初柳有几分姿色,以买豆花为借口摸着宋初柳的手占便宜,刘捕头按时按点出现在豆花店铺帮宋初柳出头,在刘捕头灌味下壮汉连滚带爬离开了。待到刘捕头吃完离开,蔺盛如兰追了上去想要请求刘捕头帮忙,还送上了头上最值钱的珠钗,刘捕头只是让她书写状纸。离开的蔺如兰回到了家,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蔺朗,刚打开门就发烧晕倒在地。等到醒来时,睁眼就看到了守候在身旁的孟宛,孟宛甚是担心蔺如兰的情况可蔺如兰只是轻语让她出去,可孟宛并没有离开,只是继续帮蔺如兰擦拭着额头,两人讲述着自己相同的遭遇,惺惺相惜。蔺如兰下定决心要报官,蔺如兰试图想要阻拦,毕竟在以贞洁为毕生追求的社会,蔺如兰如果选择报官就相当于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可这一次,无论如何,蔺如兰都要报官,是值得的。次日,蔺如兰找到刘捕头递上了自己的状纸,大体看了一眼后,刘捕头起身回了衙门,对于蔺如兰来说,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回到家的蔺如兰向孟宛索要着丁茹的药方,可此前孟宛早已烧毁了,两人各持己见在院里吵了起来。离开的刘捕头来到了知府相公那里,高长青亲自过目了蔺如兰的状书。孟宛堵住醉酒的刘捕头,想要要回蔺如兰的珠钗,可刘捕头根本不买账,就算孟宛以贿赂为要挟刘捕头也根本不怕。
第4集
七年后,刘捕头七年牢狱之行结束,洗澡只是,知府相公等候在外祈求着刘薪不要怪罪自己,毕竟当年的事刘薪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刘薪带着那个一直留在身边的珠钗想要离开,却被知府相公叫停了脚步,他找杨参军给刘薪改了个清白户籍也换了名字,在浔州衙门谋了个差事。可刘薪却拒绝了知府相公的一切帮助,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昭狱。刘薪走在大街上,先是去卖糖葫芦那里的眼线得知涂员外家添子今晚吃酒席给他送了请柬,后去算命先生那里的眼线得知了出发时间,最后去到理发那里确认刀枪备齐,只待出发。躲在暗处的刘薪目睹着吴廉上了马车,命令着手下收到信号后往左腿打。刘薪亲自出面阻拦了吴廉的去处,人刚站稳,就听到手下兄弟喊自己快跑,可已经来不及了,刘薪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知府相公出面阻拦刘薪,吴廉从轿子里居高临下的走出,刘薪持刀相对想要刺杀吴廉,可他身旁的侍卫以命相护,就在刘薪生命垂危之际,有人在背后用石子阻拦了吴廉的侍卫,刘薪这才得以脱身逃跑。待刘薪躲过一劫露出头,一箭射向了一旁的木桩,箭上绑的纸条:南城驿站。按照地点,刘薪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驿站,直到看清真面目,刘薪呆在了原地。几日后,宁国公府,夫人风寒许久也未能医好。半夜休息之时,大门忽然间自己打开了,夫人起身关门却看到了路过的人影吓了一跳,命令着自己的奴婢明日一同前去烧香拜佛。次日,宁国公府夫人刚到寺庙,就被乔装成半仙的刘薪称夫人脸上有不祥之兆,提醒着夫人当心尖刺之物,夫人并未在意的进了寺庙。等到夫人回到府上,烟雨绣楼送来了太后寿礼的绣样,夫人查看之时,却被绣花针刺伤手指,夫人看着流鲜血的手指,这才想起了门口算命的,将他请进了屋。刘薪一个问题一两银子,夫人准备好了一盘银子,只见刘薪起身装神弄鬼的比划了起来,称想要治好头痛需要自己在府上走动观察一番,宁国公府夫人甚是爽快的答应了。刘薪围着院子一顿指挥,先是把便厕搬到了厨房,后又拔花种臭花,一顿折腾刘薪写下了生辰八字称此人羡煞夫人。自此,夫人开始了比对生辰八字之路。吴廉求见了国公府夫人,恳请她降罪于自己忘记取出绣花针,夫人问起了吴廉的生辰八字,恰巧与算命先生写的一模一样,夫人匆匆赶走了吴廉,虽吴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只能照做。吴廉离开之时,恰巧碰到管家送生辰八字,一问才得知事情的真相,听着算命先生瘸了一条腿,吴廉大概知道是谁所为了。孟宛沏好茶给贾演府夫人,告知夫人民间一直有传言,夫人身在淮州府,却能在京城的官家面前说上话那都是仰仗吴先生的烟雨绣。夫人气急败坏的将烟雨绣样摔在地上,明明是自己的本事,却没想到民间会有着这样的传言,孟宛怂恿着宁国公府与烟雨绣楼撇清关系,夫人决定还是再三考虑一下。孟宛与刘薪茶庄碰面,回想着刘薪被救下的那晚,正是孟宛邀请入局,两人围桌而坐共商复仇大计,只因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看着孟宛胸有成竹的样子,刘薪举杯共饮。浔州府内有座雀园,园内住着一位花魁娘子,名唤柳三娘,她才情美貌天下无双,近年来在风月场上出了不少风头,这位女子或许可以有所帮助,只是不知她是否愿意见人。刘薪骑马动身前往浔州府,一番询问后得知了柳三娘的具体位置,翻墙而入,意外坠落,误打误撞直接撞上了柳三娘。
第5集
七年前,柳三娘为一众人翩翩起舞,人人为之赞叹其美貌与才华,袁家主君袁嵋一旁不满几人的言语,起身让三娘好生应对。另一边蔺盛如兰找到刘捕头询问案子的情况,却被告知没人证、没物证衙门不予处理的说法,蔺如兰斩钉截铁决定自己去找物证,刘捕头也很是无奈的叹气摇头。转头蔺如兰找到丁茹的父母,她要让天下人看清吴廉的真面目,替自己和丁茹讨回公道,蔺如兰想要丁茹的父母能够出堂做证,可没想到丁茹的父亲直接拍桌子拒绝了,此事闹到公堂上丁茹颜面尽毁,可丁茹的母亲却想为自己的女儿洗刷冤屈还一个清白。蔺如兰试图想要说服丁茹的父亲,可丁茹的父亲如今只希望不要再生事端,并赶走了蔺如兰。柳三娘让自己的丫鬟找到蔺如兰邀请她见面,令柳三娘没想到的是,状告吴廉的竟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原来曾经柳三娘也曾有过同样的遭遇,可不同的是吴廉在柳三娘那里并没有得逞,柳三娘安慰起了蔺如兰,决定出堂为蔺如兰作证,她要让吴廉露出真面目。次日,三娘恩谢了袁家主君后离开了,她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蔺如兰满心欢喜的在门口等候刘捕头,一脸天真的称自己有了人证,衙门应该就可以受理了。刘捕头属实不忍心,劝告蔺如兰放弃,回家好好过日子,可蔺盛如兰却不依不饶就要讨回公道后才能好好过日子,见进去看穷追不舍,刘捕头将矛头对准了蔺如兰,辱骂她不守妇道,几句话深深刻在蔺如兰的心里。淮州府外,蔺如兰不愿放弃的大力击鼓伸冤,巨大的声音引来了知府大人的注意,堂鼓响起只能升堂。升堂很快传到了吴廉耳中,吴廉亲自出面,大方承认此事确实是自己的过错。吴廉颠倒是非谎称蔺如兰三番五次请自己私下指导绣艺,那日宴会结束在书房外被拦住,蔺如兰请自己进屋内指导,酒后没能推拒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说到这儿,聚集在门口的民众开始将矛头对准蔺如兰,说她勾引吴廉。蔺如兰替自己辩解,人证柳三娘出现为蔺如兰作证,可流言蜚语还是偏向于吴廉。经过这一案子,蔺盛如兰彻底看清了人心,人们并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柳三娘与蔺如兰相拥道别离开了。半夜,刘薪约见了豆花西施,可就在两人碰面之时,刘捕头被人逮捕带走了,豆花西施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刘捕头被逮捕后,直接被污蔑了贪赃,还被打断了腿。而这一切都是吴廉在背后指使的。袁家主君在柳三娘临走前顾好了马车、送上了路引,两人自此告别,坐在马车上的柳三娘早已泪流满面,离开的柳三娘来到了浔州府莳花馆。
第6集
七年后,柳三娘姗姗来迟给众多官人敬酒赔罪,众人议论纷纷时,刘薪从墙顶意外摔下,本想报官的柳三娘听着如兰的名字停了下来,请进了刘薪。整个屋内只剩下了刘薪与柳三娘两人,刘薪介绍着有位叫赵寅的京城官宦子弟近日来到浔州府,平日素爱在青楼妓院厮混,每到一处第一件事便是结交当地的名妓,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睐,那离扳倒吴廉更近了一步。可如今的柳三娘并不想再搀和吴廉的事情,继续翻旧账只会让蔺如兰被世人再玷污一次。见柳三娘斩钉截铁的拒绝,刘薪只好请柳三娘回趟淮州府。宁国公府,吴廉抓来了算命先生,当着贾演府夫人的面逼问下才承认确实有一个跛子买走了胡半仙的布幡、铜铃以及八卦盘,如今证据确凿,半仙假扮之事不攻自破,宁国公府夫人支开了吴廉,自己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对于孟宛提供的众多绣样,宁国公府夫人无一满意,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孟宛去一趟烟雨绣楼,随孟宛犹豫了,但还是不能拒绝的应下了。烟雨绣楼,看着烟雨楼内熟悉的每一处场景,孟宛回想着自己与蔺如兰在这里打闹的时光,脸上不禁挂起了笑容,可见到吴廉那一刻瞬间收起了笑容。宁国公府夫人观看着吴廉的绣样,宁国府夫人、吴廉与孟宛齐聚一堂,孟宛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杀气。待到众人离去,吴廉拿出了当年的大合照画作,仔细斟酌,总觉得曾有一位绣娘孟宛与徐员外家大娘子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吴廉命令手下去调查一下孟家娘子身在何处,防患于未然。柳三娘与孟宛碰面,柳三娘好心奉劝着孟宛是时候该放下了,不要继续再与往事纠缠,孟宛并未给出正面回应,只是给柳三娘讲起了近日听闻的旧闻。淮州府有一位名门公子养了一位家妓,可惜这个家妓不慎得罪了权贵连夜出逃,不久之后就连这位公子也遭了殃,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折磨惊吓,不只是家中万贯家财付之一炬,就连神志也变得疯颠,从此流落街头整整七年,眼下能说服这位公子的恐怕只有柳三娘。说罢,窗外袁家主君跪在地上向世人索求着食物,柳三娘狂奔出去抱住自己的主君,看到柳三娘的那一刻,主君神志甚是清醒,一脸不可思议的将手中抢来的包子送到三娘嘴边,柳三娘抱着自己的主君只有对不起。柳三娘带着自己的主君回到雀园,一直伫立在那里的孔雀是自己从莳花馆里带出来的,当年柳三娘从淮州府逃出来进了莳花馆,第一眼便看到了它,它被装在一个金丝笼子里悬吊在大厅高出,供人调笑赏玩,从那天起下定决心钱财傍身,本以为摆脱了陈年往事,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柳三娘已经打听到了赵寅的行踪。赵寅正在莳花馆内戏弄女子,柳三娘一袭琴艺以及美貌瞬间吸引了赵寅的注意,赵寅求着王妈妈帮自己约个号见一面,王妈妈想起柳三娘的雀园每一年都会举办花魁之夜,届时整个浔州府的达官显贵、文人墨客都会齐聚一堂,席间三娘抚琴邀太子宾客合奏,若是能琴瑟和鸣博得满堂彩。刘薪目睹着这一切,心满意足。事后柳三娘与赵寅共饮酒,赵寅迫不及待的漏出虎狼之心想要对柳三娘动手,被推开后还以为是钱财不到位,直接握住三娘的手邀她回京城买宅子、置田地,三娘要求赵寅给自己求的一副烟雨绣。次日,赵寅带着柳三娘与乔装成哥哥的刘薪一同前往柳州市做生意,赵寅与吴廉一同饮酒,无意间提起柳三娘让吴廉一下提高了警惕带兵抓人,正当柳三娘危险之际,沈牧带人出现。
第7集
七年前,蔺如兰不知所措的站在河边思索着,蔺如兰一家人看着如兰如今这样,甚是后悔,作为母亲最为后悔把如兰送进烟雨绣楼,大哥愤愤不平想要去砍了吴廉却被父亲拦了下来。因为蔺盛如兰的原因,林医馆拒绝了蔺朗拜师的事情,就连父母的店铺也被迫关了门。话语间,门外的锣鼓声吸引了蔺父的注意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王婆来说媒,吴家已经送来了纳采礼,没经过蔺父的同意王婆就想进门强买强卖,好在蔺朗出面掐着棍子阻止了,王婆这才带着人离开了,对于围观的群众,蔺朗也一并赶走了。孟宛匆忙回到家,在巷子里就听到了父母的吵闹声与清脆的,孟宛在门口皱着眉头打开了门,迎面是破碎了一地的碗和被家暴的母亲。孟宛第一时间上前抱住母亲,看着孟宛身后辫子上的珠钗,孟父一把夺下,带走让交出镯子。等到孟父离开后,孟宛收拾起了房间,由于绣楼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情,先生暂时把课停了,孟宛这才回到了家。孟宛从母亲的嘴里得知了今天吴廉去提亲被赶跑了,辞别了母亲孟宛就匆匆离开了。等到孟宛到达蔺如兰家时,门口的高程程已经敲了很久的门,她痛恨蔺如兰往吴廉身上泼脏水,孟宛解释着吴廉只是去掩饰自己的罪行而已,两人在门口争执了起来。蔺如兰打开门直接给了高程程一巴掌,大喊着让她滚,高程程也识趣的离开了。离开的高程程回到烟雨绣楼找到吴廉,问他当真要纳蔺如兰过门,吴廉并未给出正面回答,只是让她回去好好习绣,知府相公派人来到蔺家药铺,奉命将蔺如兰带回衙门调查吴廉奸污一案,蔺如兰还想找刘捕头,却不知他已经下了大狱,捕头们奉命将蔺如兰带回衙门,蔺如兰的哥哥本想一同前去,却被捕头拦了下来,一家人只能站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蔺如兰被带走。捕头们在路上打起了蔺如兰的主意,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蔺盛如兰的身体进行着攻击,一同的沈牧听着那些肮脏的语言皱起了眉头。被带走的蔺如兰要求被详细的说自己被奸污的细节,蔺如兰忍着泪回忆着讲述着,一旁的捕头们对蔺如兰动手动脚想强,一旁的沈牧看不下去制止了捕头们猥琐的行为。一位嬷嬷推门而入要求蔺如兰脱掉衣服接受查验,蔺如兰求着嬷嬷让他们捕头出去,可嬷嬷却不愿,其中一位捕头强行替蔺如兰脱衣服,沈牧再一次拔剑相抵保住了蔺如兰的身体。嬷嬷检验完了蔺如兰的身体,确实已非完璧之身,但却不见任何撕裂之伤,由此可见,要么与吴廉你情我愿,要么便是主动勾引。蔺如兰摇着头否认,求着嬷嬷,可嬷嬷根本不听,只是劝告着蔺如兰趁早放弃。等到嬷嬷离开后,沈牧在外贴心的送上了衣服给蔺如兰,沈牧一路护送着蔺如兰去到衣铺买了身衣服,可到付钱之时两人都没带,沈牧索性直接压上了自己的腰牌。回家的路上沈牧提议蔺如兰可以找一个讼师,蔺如兰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其实沈牧也说不清楚,他只是相信蔺如兰,他并不认为哪个女子会拿贞洁这样的事来污蔑自己。回到家的蔺如兰彻底崩溃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大哭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崩溃的情绪。而回到巡捕房的沈牧却遭到了同伴的排斥,双方直接动起了手,沈牧终是一不敌四打趴在地。吴廉在屋内反复清洁着双手,绣女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绣样,吴廉直接大发雷霆,赶走了绣女后吴廉亲手剪毁了绣样扔在地上,次日有人悄悄搬走了一具尸体。蔺如兰挨家挨户寻找讼师,不是被拒绝就是被猥亵。蔺如兰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见一群人欺负着一位老人家,蔺如兰上前制止着,看着老人家讼师的旗子,蔺如兰想要老人家帮忙,没想到老人家真的应下了。
第8集
七年后,沈牧带人等候在船外的草丛里伺机而动,待赃物全部运入货船便攻入。沈牧一声令下,皇城司副都头孔信直接带人包围了船舱,沈牧紧随其后出现,闵州事司提举赵寅、烟雨绣楼吴廉走私皇家贡品人赃俱获,即刻送往京城查办。赵寅与吴廉一下慌了神,两人面对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面孔一脸无知。沈牧带人与赵寅的人打了起来,赵寅与吴廉借机找到机会逃跑,吴廉刚想跳船离去,沈牧直接刀架在吴廉的脖子上,威胁着他与自己回京认罪,否则刀下不留人。刘薪瘸着腿出现,两人旧友相见一眼就认了出来,刘薪劝说着沈牧让他放下刀,下一秒,刀就架在了刘薪脖子上,沈牧误以为当年名震淮州府的刘捕头如今做了烟雨绣楼的鹰犬,打晕了吴廉,沈牧对刘薪大打出手,为了保命,刘薪只能跳入海中。另一边逃跑的赵寅直接被围追堵截了起来,却意外撞上柳三娘讲她挡在身前,沈牧不跟他啰嗦直接将他打晕在地。离开的刘薪驾船带来了孟宛。孟宛与沈牧面对面相坐,七年了,那个当年说要弃政从军的沈牧如今还是入了官场,而当面要为蔺家小娘子讨回公道的孟宛到头来却成了罪魁祸首的说客。七年来,沈牧紧追吴廉不放,甚至耗费心血气力筹谋,孟宛终想不明白为何,能解释的只有蔺盛如兰,那么两人目标达成一致,孟宛要求沈牧停船下锚等待三日。从船上成功逃脱的下人拼命跑走,第一时间告知知府吴廉被抓的消息。得知消息的陈知府第一时间来到了宁国公府,贾演府这才的知了吴廉做了漏舶走私的买卖,夫人甚是生气,没想到吴廉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夫人让陈知府先行离开不要声张,救人要紧。次日,陈知府亲自带人向湖中的船恐吓吓唬,可始终不见动静,没办法的陈知府调来了弓箭手集体往湖中射箭,可由于距离过远,无论多少箭射出没有一箭射中。为了应付差事,陈知府索性直接拿起箭插在自己身上速回府衙,称贼人射杀朝廷命官。被绑在屋里的赵寅不断朝外嘶吼着想要保命,可无论怎么嚷嚷都无人回应,吴廉则淡定的要赵寅帮自己把绳子咬开,为了保命,赵寅也只能照做。可人刚站起来,沈牧就直接抓了个现行,索性五花大绑了吴廉。转头来到赵寅面前,挑拨着赵寅与吴廉的信任,让两人互相怀疑。宁国公府夫人在屋内来回踱步,如坐针毡,去请徐大娘子的奴婢只身一人回来了,徐大娘子午后就离去了,所以并未看到人影,贾演府夫人命令奴婢去等,直到徐王若弗回来。这些日,一直在宁国公府夫人身边的奴婢纹月以家中有事突然辞退,可几番观察后在家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纹月的踪影,宁国公府夫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溜进纹月房间一探究竟,翻到了先前点的香薰与自己的遭遇,宁国公府夫人怀疑是纹月所为。孟宛像往常一样挂上了灯笼,灯笼上的每一句话都有自己的寓意,其实这并不是在挂灯笼,是在给吴廉织网。吴廉犯了案子被京城官差扣在船上的传闻很快在城中传开,传遍大街小巷,看着迎面来的马车,孟宛满心欢喜。
第9集
七年前,身受重伤的冯大驾马一路狂奔躲避着,不慎摔下马,强忍着剧痛靠双腿逃跑。陈县商户王六郎冲着蔺家药铺大喊着要与蔺如兰退婚,周围群众闻声凑了上来,向众人控诉蔺如兰不守妇道。听不下去的蔺父这才开了门为女儿辩解,蔺如兰质问着王六郎明明婚约已经解除到底想干嘛,王六郎直接反咬一口称蔺家卷着聘礼跑了,可事实明明是王家不问青红皂白要退婚,聘礼一样不落的退了回去,索性王六郎直接拿出了庚贴向众人展示证明,围观的群众纷纷把矛头指向了蔺如兰,蔺盛如兰不愿再面对转头回了屋。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蔺母泛起了愁,带着蔺如兰来到了福元寺去去晦气,趁着母亲去解签的时间,蔺如兰独自一人来到了后山透透气,却意外碰到官人追杀,本想离开的蔺如兰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冯大,犹豫再三,采了些药敷在冯大的伤口处帮他止血并带他到了一处柴房。另一边,孟母带着孟宛乘坐马车来到福元寺祈福。冯大忍着伤痛,跪在地上感谢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两人话语间一女子带着一群女子闯入柴房,称两人在后山搂搂抱抱偷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不停。路过的孟宛注意到了这边的争吵,本想上前洞察一番,却被母亲急忙推走,就在离开之际,孟宛听到了蔺如兰的声音,心头一震,向母亲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一群人颠倒是非做个着蔺如兰,孟宛匆忙带着方丈挤到人群前方,这才带走了蔺如兰与冯大,众人才停止了议论。孟母追到柴房拉走了孟宛,这场闹剧才终于得停止。冯大向方丈解释自己是黑风寨的二当家,因大哥生病便劫了长风镖局护送的药材,因此被追杀到此地。方丈催着冯大去疗伤,临走前想问清蔺盛如兰姓什名谁,却被蔺母挡在身前,冯大也不便再过问。方丈亲自为蔺如兰解签: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坭墙倾跌还城土,纵然神扶也难行。可即使这样蔺如兰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蔺如兰思索着,对于王六郎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明明已经离开陈县这么久,却偏偏在这个关头上出现,一定是吴廉在背后捣的鬼。次日,王六郎再次带人敲着蔺家药铺的大门,这一次,王六郎带来了所谓的证人让他们讲述一下蔺如兰如何勾引的杨三郎。刚好路过的冯大看不下去直接一脚踹了下去赶人,转头向蔺朗提亲,身后的聘礼都已经准备好了,蔺朗将冯大误认成了坏人,直接从屋里掐出棍子打人,好在蔺如兰及时出来制止了闹剧的发生。轰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冯大与蔺如兰,蔺如兰好生相劝这才让冯大离开了此地。孟宛脸蒙纱布来到医馆,把过脉后得出了喜脉的结论,孟宛瞬间不知所措了起来。孟宛强装镇定在胭脂坊找到高程程,将事情的真相以及来龙去脉一并转述,听着吴廉的龌龊行为,高程程决定出堂为蔺盛如兰作证让吴廉付出代价为了帮吴廉分担忧愁,大娘子自己亲自登门拜访替吴廉做说客,对于无聊的所作所为,王若弗并非不知,只是她要活着,就只能视而不见。说不动蔺如兰,大娘子转头说服起了蔺父与蔺母,为了蔺如兰的后半辈子,父女二人也开始动摇起来。那日接下如兰案子的讼师找上如兰,退回了钱拒绝了出堂诉讼,对于如兰接二连三的谣言传闻,讼师也觉得无穴不来风,蔺如兰彻底失望了。黑风寨里,大哥向自己的兄弟们做着最后的告别,亲自解散了帮派,冯大亲自为自己的大哥穿上衣服,眼睁睁看着大哥倒在自己的怀里。悲伤之际还没过去,长风镖局的人打上来了,冯大怀着恨意直接带人硬碰硬,正面刚。孟宛兴致冲冲的找到蔺如兰,自己的表哥在两广地区是颇有名气的讼师,正好这两日在淮州府,不言放弃的蔺如兰还是决定一同前去试一试。赵玉诚听了蔺如兰的遭遇,以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为理由想要拒绝,可听着蔺如兰的决心与坚持,被打动了,自己当初入讼学便是为了公道两字,决定出堂为如兰证明。回去的路上蔺如兰遇上了低着帽檐的冯大,黑风寨被长风镖局掀了个底朝天,兄弟们也都散了,冯大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向自己的恩人告别一声,蔺如兰好心提议冯大可以去走镖。
第10集
七年后,从淮州到襄阳市三四百里的路,满满三大车的昆仑蟹死了一大半,现在胡老板要赔钱,而作为走镖的冯大大摇大摆的献身道歉,头让他赶紧滚。话语间前厅来客人指名道姓让冯大押镖,而此人正是孟宛,可冯大并未认出,直到孟宛提出当年冯大许诺的小娘子,冯大这才记了起来。冯大听从孟宛的主意,安排了一出拯救提点刑狱公事的老大娄明章的戏份,成功截胡了娄明章的马车,驾着娄明章的马车,前往淮州城。淮州府内,娄明章质问着陈知府,陈知府点头哈腰磕磕绊绊的回答着,娄明章索性直接让陈知府交出官印停止查办。娄明章亲自去码头接船上之人上岸。另一边孟宛在贾演府与夫人一同鉴茶,夫人来回踱步让孟宛帮自己想想办法,孟宛提议是时候可以放手。娄明章亲自坐在公堂之上审问着吴廉与赵寅,听着娄明章的大名,赵寅直接将吴廉奸污烟雨绣楼女子一事如实相告,可吴廉如当年那样为自己辩解着。娄明章直接将船上的绣样搬了出来,吴廉却不知廉耻的解释自己与赵寅只是寻常买卖关系,况且这些绣品也并非皇家贡品。吴廉将自己洗的一身清,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赵寅身上,以权谋私、做漏舶生意、走私绣品,赵寅索性直接将吴廉做的肮脏之事全都说了出来,可由于没有认证物证一切都没了说法。脱罪一身轻的吴廉回到了自己的烟雨绣楼,娄明章反复观看着七年前的卷宗,可并未看出任何端倪,只能等到找到证据才能再次将吴廉一网打尽。娄明章与冯大商量中,娄夫人骂骂咧咧的要娄明章尽快返京保命,娄明章当即决定先将赵寅押去京城,其他从长计议明日启程回京。烟雨绣楼内,吴廉泡在浴盆里,向嬷嬷打听着新来的绣女在哪一房间。柳三娘、刘薪、沈牧、冯大四人齐聚一堂,冯大仰慕着柳三娘的美貌,刘薪与沈牧吵吵闹闹,打闹之际孟宛带着饭菜出现了,刘薪庆幸着没将吴廉带回京城,否则他不但能轻松脱身还会反口咬一个诬告罪出来,气大身粗的冯大就想不明白为何不能一刀解决了吴廉,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控诉着吴廉。孟宛终于开口说起了正事,让她也没想到的是吴廉这么多年做事情如此干净,以至于赵寅都找不出一点实证,现如今赵寅已与吴廉反目成仇,接下来就要将娄相公留在淮公府。五人举杯同庆,一饮而尽,同心协力,共反吴廉。按照孟宛的计划,所有人合理分配,有的负责写冤纸,有人负责张贴,一晚上的时间,整个淮州府大街小巷遍地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到了将要离开的娄明章耳朵里,看着城门之上的牌匾, 淮州府、烟雨绣楼、贾演府排排被挂,也就意味着宁国公府和淮州衙门是烟雨绣楼的左右护法,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吴廉身后一定有强大的靠山。
第11集
七年前,黄掌柜来到烟雨绣楼找吴廉,黄掌柜忍不住同陈嬷嬷炫耀自家丝线坊的丝线,别家一根丝线最多能分出三十二股,自家能整整多出一倍,黄掌柜悄悄塞钱给陈嬷嬷让她将自家丝线送给吴廉,见钱眼开的陈嬷嬷也就应下了帮忙。一番焦虑的等待后,等到了陈嬷嬷的好消息,吴廉交代这批丝线就交给黄掌柜负责,不过这次量大时间紧,黄掌柜满心欢喜的离开了烟雨绣楼。回到黄记丝线坊,当即吩咐着管家芸娘十日之内必须尽快把那批丝线赶制出来,哪怕多工钱、加人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赶出工来。面对着吴廉给出的聘礼,蔺如兰的父母这一次好像动摇了,可蔺朗却护着自家妹妹不愿她嫁入,宁可自己养蔺如兰一辈子也罢。屋内的争吵声引来了蔺如兰与孟宛的注意,蔺如兰呆呆的看着满地的聘礼直接发起了脾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默认了,蔺如兰抓着自己哥哥蔺朗的手求他退回聘礼,却没想到蔺朗也犹豫了。那一刻,蔺盛如兰转身跑了出去,一个人无措的站在天桥上大哭了起来。丁茹的父亲在家收拾着东西,丁母则一个人呆坐在床边,回想着这些日对蔺如兰的风言风语,丁母心里甚不是滋味,可丁父却已经不想在掺和这些事情了,他只想明天一早平安的离开淮州府。夜晚,丁母自己一个人找到了蔺如兰,送上了自己收拾丁茹东西时在梳妆台最里头找到的帕子,上面记录着她在烟雨绣楼时吴廉对她的所作所为,丁母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蔺如兰成为第二个丁茹。孟宛躺在床上一阵干呕,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孟宛果断收拾好自己的影响躺下故作轻松,原来是自己的母亲送来了新衣裳给孟宛,等到孟母刚关上门,孟宛又是一阵干呕,门口的孟母听着屋内的动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次日,蔺如兰要求二次升堂,被逼无奈的陈知府只好再次升堂。二次升堂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宁国公府夫人耳中,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确实有本事能让陈知府二次升堂,但她同样也不会允许吴廉在这个关头出任何纰漏。孟母端着一碗药汤让孟宛喝下,称这是补身子的对身体好,着急赶时间的孟宛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换了身衣服后想要离开,可转身之际孟宛肚子一阵绞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嘶喊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吴廉污奸一事再一次升堂,这一次作为蔺如兰的讼师赵玉诚一同站在堂上为蔺如兰辩护,替她分辨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陈知府质问着蔺盛如兰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没有报官,既然当时没有报官,现在为何又突然诉诸公堂,一旁的赵玉诚听着陈知府的质问,替蔺如兰辩解,蔺如兰呈上了丁茹的帕子给陈知府,可陈知府却断定一张帕子并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死无对证。陈知府传唤来了烟雨绣楼的陈嬷嬷与绣娘们,可陈嬷嬷却称丁茹经常偷偷溜进外院的杂间里去见孙才,下一秒孙才就被押了上来,慌慌张张的称是丁茹先勾引的自己,并且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意外。陈知府仔细端详着帕子上的字迹,摩擦了一番后又闻了闻,断定蔺盛如兰伪造证物,这上面的墨迹明明就是新的,一看就不超过十二个时辰。这一次,讼师赵玉诚也开始动摇了,蔺如兰抓起帕子闻了又闻,转头瞪着赵玉诚,这帕子一定是赵玉诚偷偷换掉了,这与昨晚给的帕子并非同一个,除了赵玉诚,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个帕子,蔺如兰彻底说不清了。一旁的绣女们也纷纷为吴廉发声,混迹在内的高程程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同意了绣娘们的说法。蔺母与蔺父见事情不妙,连忙上前跪在陈知府面前求饶,陈知府要求蔺如兰撤回状纸方可既往不咎。高程程来到蔺如兰身旁,同样也算她放弃,就算告赢了吴廉又能如何,更重要的是那些曾经所有踏入过烟雨绣楼的绣女名声也全都完了,这件事根本没有输赢,所有人都是在维护自己的声誉,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底下混在人群中的黄掌柜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记忆里她见过赵玉诚出入烟雨绣楼,可为了不惹事生非,她还是离开了。醒来的孟宛匆忙的跑去,可人到了就已经看到了退堂的景象,所有一切都晚了。结束的赵玉诚来到了烟雨绣楼,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吴廉安排好的,甚至包括赵玉诚的到来也都是安排好的,吴廉给出的条件便是生意可以做到淮州府。
第12集
七年后,蔺如兰的怨纸传遍大街小巷。这一次,轮到陈嬷嬷去到黄记绣桩抬举黄掌柜,三年的时间规模已经做到了烟雨绣楼那般大。此次陈嬷嬷来是想要黄记的丝线来绣白鹤穿云,可遗憾的是需要用来染色的植物绣庄已经用尽了,黄掌柜称自己可以帮忙去后山采,看着黄掌柜嘲讽的样子,陈嬷嬷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芸娘带着状纸给黄掌柜看,看着再一次被提起的陈年旧事,黄掌柜依旧不想掺和,只管做好自家买卖。黄掌柜带着芸娘进到了密室,里面藏着四位女人正在做着绣活,黄掌柜叮嘱着四人最近不要往外乱跑。宁国公夫人对着白鹤穿云爱不释手、赞叹不已,可却不明白为何鹤的翅膀用的是金线,吴廉解释自己时间紧迫未能寻到上好的紫线便用金线替代了。贾演夫人好生提醒着吴廉,让他谨记教训。次日,宁国公夫人带着白鹤穿云绣样送给了娄夫人,深的娄夫人的喜爱,两人推辞了一番娄夫人最终还是收下了,宁国公府夫人邀请着娄夫人前去醉仙楼小酌一番。换上烟雨绣服,娄夫人满心欢喜的在娄明章面前转着圈,可听着是宁国公府夫人送来的,娄明章一下沉下了脸要求夫人赶紧退回去,可娄夫人对此甚是喜欢不愿退回,决定带着娄明章一同前去会会这个宁国公夫人。宴会当晚,宁国公夫人盛装出席,几人寒暄了几句后就落座了,一旁的孟宛负责端茶倒水忙活不停。几人闲聊几句后就提起了当年的蔺小娘子,宁国公夫人讲述着自己从街头小巷听来的传言,话音刚落,大门被打开,一群穿着红袍的舞女出现在屋内,宁国公夫人一下慌了神闻着一旁的孟宛是不是她安排的,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只见几位舞女翩翩起舞,一瞬间红袍退去,漏出了与娄夫人同款的烟雨绣楼服,只一瞬间整个屋被烟雨绣图服包围,宁国公夫人整个人都傻了。一旁的孟宛嘴角微微上扬,回想着那晚找来的高超画师画下那烟雨绣图在衣服上,一件又一件,舞还没跳进行,柳三娘跑进来称走错地方了,紧忙带走了自己的小姐妹,临走还不忘一同叫着穿烟雨绣服的娄夫人,这下娄夫人可丢了见面羞耻的遮住脸面。吴廉等候在醉仙楼外的马车上等待着被夸奖,可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却是宁国公夫人再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消息,不明所以的吴廉想要继续追问,可国公夫人已经乘上马车离开了。距离太后寿诞已经不足两个月,礼部的信函三天两头的催,尽管国公夫人已经交代的很清楚,可依旧没能摆脱被催的命运。如今烟雨绣已经被弃用,宁国公夫人找来孟宛帮自己出出主意,听着孟宛有合适的人选,宁国公夫人瞬间打起了精神。次日,孟宛到各绣庄搜集绣样,消息很快传到了黄掌柜耳中,决定准备最精致的绣样往徐家去一趟。此时,徐家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众多绣庄老板,人手自家绣样等待着,众人叽叽喳喳的等待着传唤,可等来的却是今日不见客的消息,只能无趣的离开了。看着远去的客人,黄掌柜拿着自己的绣样出现感谢着丫鬟。小丫鬟把黄掌柜带到了孟宛面前,本想打开自己的绣样,孟宛却摁住了,让她带自己去绣庄看一眼,黄掌柜自是应下了。黄掌柜一边走一边介绍自己的绣庄,黄记招牌独创的淮金绣是以一种叫金绣的针法,再融合着淮州的绣艺,绣面杂而不乱、繁而不臃,孟宛直接开门见山让黄掌柜见一见未露面的朋友。黄掌柜感慨着孟宛的心思缜密、聪明过人,将孟宛带进了密室。三年前黄掌柜下乡收春蚕,遇上几个逃难来的女人,叫她们可怜便将她们藏在桑蚕筐里带回城中养在家里,后来发现她们会金绣,两下一合计,黄记绣庄和淮金绣都经营起来了。对于弃用的烟雨绣,孟宛想要黄记绣庄顶上去,权衡利弊黄掌柜仍旧接下了单子,富贵险中求。可时间紧迫,黄掌柜又开始犯起了愁,孟宛不慌不忙,早在三个月前黄掌柜已经接过一个贺寿的单子,而这正是孟宛早已准备好的。黄掌柜带着绣样一路跟着孟宛来到了国公夫人面前,可这一次国公夫人并没给孟宛好脸。看着孟宛呈上来的绣样,国公夫人嗤之以鼻,她看透了孟宛一早就想把黄记推到自己面前,孟宛还想解释什么,宁国公夫人直接叫出了孟宛的名字,想必吴廉已经认出了自己。被认清面目的孟宛也不再伪装和隐瞒,告诫着国公夫人吴廉这个人她保不住,一听这话,国公夫人动怒想要就地诛杀孟宛,可却没想到并非仅凭一己之力,她孟宛必须要让吴廉付出代价。国公夫人一怒之下从头上拔下簪子甩出去,簪子划破了孟宛的脸颊可却未能堵住孟宛的嘴,如今摆在国公夫人面前得就是一场赌注,只是看夫人想把自己的注押在吴廉身上还是孟宛身上。话罢,宁国公夫人命令孟宛不许再踏入国公府半步。回去的路上,黄掌柜主动提起了当年自己看见讼师出入烟雨绣楼之事,这一次她要站在正义一方。大门一开,吴廉在外等候多时,对于孟宛费尽心机做的事如今功亏一篑,吴廉居高临下,可事情还没有结论,孟宛并不会认输,她定会让吴廉付出代价。深夜,黄掌柜敲门拜访,没想到事情成了,国公府足足带了一百贯钱定了黄记绣庄的淮金绣,这一次,宁国公夫人选择了孟宛。
第13集
七年前,趴在牢内的刘薪被从天而降的一文铜钱砸醒,刘薪想拿钱买金疮药,可区区一文钱根本什么都买不到,站在窗外的李春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钱都花在了吃猪头肉上,手里就剩下了一文钱。刘薪彻底绝望的倒在地上,好奇的李春生打听着烟雨绣楼的事情,刘薪也并未多说只是好心提醒着李春生不要掺和此事。蔺家药铺,蔺如兰不吃不喝就站在窗边发呆。蔺朗端着饭菜送进了房间,指责着蔺如兰的任性,就连蔺朗与自家父母也开始不相信蔺如兰,站在吴廉那一边,蔺如兰无奈的掉着眼泪,赶走了蔺朗,自己一个人苦笑起来。吴廉为宁国公夫人送上了烟雨绣楼新品,惹得宁国公夫人好生欢喜,高兴之余还不忘提醒吴廉的烟雨绣不要出什么纰漏,吴廉也心满意足的许下承诺。孟宛同样绝望的躺在床上,整个人虚弱不堪,看着母亲送来的药,孟宛以药苦想要蜜饯为由支开了母亲,等到母亲离开,孟宛拖着身体独自一人敲着赵玉诚的门,见到赵玉诚孟宛失控的拳打脚踢质问着赵玉诚为什么,赵玉诚一口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孟宛对于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心生恶心,无耻之徒,她定要看着赵玉诚遭到报应、登高跌重。转头孟宛来到蔺如兰家里,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蔺如兰,孟宛一阵心疼。话还没说上,高程程推门而入,高程程对着孟宛一顿辱骂,本来说好一同当堂作证,可孟宛却临阵逃脱,高程程心生怨恨的给了孟宛一巴掌。一旁的蔺盛如兰护着孟宛,推开高程程,一句滚骂走了高程程。孟宛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握着蔺如兰的手想要带她一同离开这里蔺如兰点着头应下了。次日,孟宛已经准备起了离开的衣服,正收拾之际,母亲突然敲门,孟宛慌慌张张的收拾起东西藏了起来,吸了口气打开了门。进门的孟母搜索一圈后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坐在了床边庆幸孟父这几天酒肆没有回家并不知道孟宛堕胎的事情,如果知道后又要大闹一番,孟宛心疼的看着母亲,提出了和离,可在孟母眼里,和离就意味着夫家不要、娘家不留,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立足之地,可孟宛却认为自己的母亲懦弱,一句话直接惹怒了母亲转身离开了。半夜醒来孟父酒肆回到家,浑浑噩噩的闯进孟母的房间,孟宛听着动静起身想要开门,可最终还是犹豫着回到了自己的床,剩下的,都由孟母一人承担。有了希望的蔺如兰大口吃起了饭,叮嘱着一旁的蔺朗过段时间事情平息后,再去找一趟林大夫求衣,接二连三的叮嘱着父亲和母亲,含着泪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蔺如兰换上便衣兴高采烈的等候在淮州府大门口。而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孟宛听着母亲的咳嗽声还是决定看一眼,原来是孟父昨夜折腾了半宿老毛病又犯了,于心不忍的孟宛起身去帮母亲抓药。蔺盛如兰满心欢喜的等待却看到了孟母的身影,果然她猜的没错孟宛要离开淮州府,没想到孟母直接跪在地上求着蔺如兰放过孟宛,她想给孟宛一个安稳的后半辈子,孟母亲口说出了孟宛怀孕的事情,痛哭在地。蔺如兰也于心不忍,面对着孟母的求情,起身毅然决然的回到了这里。等到孟宛匆忙赶到淮州府大门时,始终不见蔺如兰的身影。蔺如兰一路小跑来到了烟雨绣楼,闯进了吴廉的房间,看着蔺如兰的穿搭,吴廉不禁调侃了起来,蔺如兰质问着吴廉他害了这么多人,凭什么可以继续逍遥,可区区蝼蚁他吴廉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认他们是咎由自取,蔺盛如兰想给他一巴掌,可却被吴廉一把抓了下来,他就喜欢看别人恨之入骨却又动不了自己一根手指头的样子。趴在城墙上的李春生目睹着这一切的对话,不禁摇头叹气。失魂落魄的蔺如兰独自一人走到天桥之上,摸着桥上的栏杆不知心里想着什么。一旁的李春生害怕蔺如兰投河轻生,加快步伐拽了一下蔺如兰的钱袋,没想到蔺如兰直接拱手相让了自己的钱袋李春生,蔺朗及时赶到带走了蔺如兰。次日,孟宛在蔺家药铺找到了蔺如兰,看着正在为自己绣红衣的蔺如兰,孟宛还以为是蔺母发现了拦住了蔺如兰,可却没想到蔺如兰称自己根本就没想过离开。在蔺如兰的说辞下,孟宛还是选择了尊重与妥协。
第14集
七年后,李春生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人见人怕,李春生可是出了名的盗窃贼。就只一刹那的功夫,大街上走动的人身上的钱袋都进了李春生的囊中,正当李春生想要对另一人下手时,刘薪出面握住了李春生的手腕,李春生一眼就认出了老相识刘薪,刘薪从怀中拿出了当年那一枚铜钱,空中一扔,李春风直接来了个贼喊捉贼,刘薪很快被团团围住,难以脱身。本以为脱身了的李春生加快了逃走的步伐,本以为成功逃脱的李春生想要推门,却被一剑止住了行动,没想到身后的刘薪追了上来,一顿暴打后李春生将刘薪请进了屋内,看着李春生一贫如洗的家,刘薪忍不住叨叨不停,李春生还想解释什么刘薪也不愿听。刘薪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正事,要李春生去烟雨绣楼寻个女人。孟宛看着惊艳的淮金绣摆在面前,最多十日便可完成,孟宛却交代黄掌柜不着急,尽管拖到最后一日,黄掌柜不明白孟宛的用意,但还是决定照做。丝线黄家的黄记绣庄接了国公府的单子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吴廉耳中,吴廉坐上轿亲自去到了国公府,没想到却得到了国公夫人午休为起的答复,吴廉自然懂得国公夫人的意思,但还是选择坐在原地等了起来。国公夫人没办法,直接亲自出面招待了吴廉,讲述着自己丈夫去世后十一年来的不易,宁国公夫人也把话说得很明白,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孤寡女子,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全是凭自己一步一步的算计,所以,她并不会因为吴廉一个人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全部的后路都给斩断。宁国公夫人主动敬茶给吴廉,算作是最后的了结,不死心的吴廉邪魅一笑,反咬一口孟宛提醒着宁国公夫人,做了最后的告别后吴廉鞠躬离开。回到烟雨绣楼的吴廉恶狠狠的握起剪刀剪毁了自己面前的绣样。另一边在李春风的胡搅蛮缠下,刘薪被迫只能带着他见了孟宛,两人简单寒暄了一下,对于孟宛离奇的委托李春风想要问清其中的缘由。回想着昨夜自己在朋友的牵线下与娄明章见面,孟宛提出自己愿意接替蔺如兰继续状告吴廉,可对于孟宛作为蔺如兰闺中挚友的身份,证词的可信度便弱了几分,如需旧案重启总需要一个由头,再找一些可信的证人和可信的政务,而吴家大娘子张榕儿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深夜,刘薪带着李春风来到烟雨绣楼楼下,徘徊几下还不忘跟刘薪多要点报酬,刘薪直呼李春风傻里傻气,那吴廉随随便便一件烟雨绣就价值连城,一下明白了的李春风直接窜上了屋顶一探究竟。离开的刘薪回到住处,看着喝了酒耍酒疯的柳三娘翩翩起舞,在柳三娘的指使下,刘薪从地里挖出了陈年老酒,两人席地而坐饮酒作乐,两个酒后吐真言,一个惦记着自己的主君一个惦记着豆花西施,都是情场失意之人。看着刘薪,柳三娘甚是感激,这辈子遇到的男人都是上赶着想要轻薄自己的人,唯独只有刘薪与自己的主君害怕自己轻薄,这个朋友她柳三娘交定了,刘薪开玩笑的让柳三娘帮自己弄双像样的鞋,闻着熏人的气味,柳三娘玩笑着赶走了刘薪。一番飞檐走壁,李春风搜罗一番也没见到吴大娘子,看着厨房亮的灯,李春风心生一计,点燃了后厨,听闻后厨的动静,陈嬷嬷主动通报了大娘子一声,大娘子开门得知后只是厌恶的关了门。李春生紧接着悄悄开门溜进了吴大娘子房间,李春生紧忙表明自己的来意求大娘子一句实话,纠结再三王若弗还是赶走了李春风。纠结着大娘子的那句近在眼前,李春风看着底下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扑火,慌乱中听到吴廉嘱咐手下将自己书房里的东西搬出来。紧接着李春风悄咪咪的溜进了吴廉的书房锁起了门,一顿翻找仍旧一无所获,本想打道回府的李春风想起了烟雨绣价值连城,又转身拿出自己的小刀割下了屋内最大的烟雨绣,绣样才割了一半,吴廉就在门外推门,可门被锁死了并未能打开,察觉到动静的李春风加快了手速,趁着吴廉破门之际,李春风顺势跳窗逃离,看着自己被割掉的绣样,吴廉心头一震。李春风一路小跑回到了住处,称自己什么也没查到,转身准备离开的李春风却被刘薪拦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绣样,孟宛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孟宛召集了所有人,拆线,一朵鲜红的花下是蔺如兰的名字,下一朵孟宛,想必这就是吴大娘子口中的证据,吴廉的战利品,一份受害者的名单。下一步就是分头一个一个找到受害者,能说服一个就多一份希望,临走前,孟宛送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红色的烟花,以此为遇险求救信号。
第15集
七年前,田小玲跪地为李春风祈福。门外吴廉纳妾蔺盛如兰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绣女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而田小玲却不愿融入她们。孟宛舅母那边已经回了话要看庚帖,也就是应下了这门亲事,孟宛抗拒着自己的母亲不想嫁,可母亲并不在乎,她只知道嫁过去后便会衣食无忧。孟宛索性威胁着自己的母亲,孟母听不下去嘲讽着孟宛真以为自己可以浪迹天涯不嫁人,听着这话,孟宛终于明白自己的母亲那日就是故意装病支开了自己,得到了母亲肯定的答案,孟宛扔下碗筷起身去找蔺如兰。来到蔺家药铺门口,孟宛却被蔺母拦在了门外,是蔺如兰这几日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谁都不想见,尽管孟宛百般祈求也没能见到蔺如兰一面。不愿放弃的孟宛在门口堵住蔺朗,担心自己妹妹的蔺朗还是选择了听从孟宛的安排,若能退回彩礼,吴家不能强行纳人进门,现在只要想办法退回彩礼方可力挽狂澜。孟宛亲自来到吴廉的房间,驻足在梅花图前等待着吴廉的到来,见到吴廉的身影,孟宛开门见山指出了丁茹的死亡,可吴廉仍旧一口咬定丁茹就是自己投井自杀,孟宛斩钉截铁的威胁着吴廉自己可以去敲堂鼓告诉陈知府自己亲眼看到吴廉将丁茹推下井,下一秒孟宛就感觉自己呼吸不流畅,只见吴廉一只大手掐在了孟宛的脖颈上,垂死之际吴廉才送来了手,获得重生的孟宛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吴廉转身洗起了手,吴廉同意了解除婚约,前提是把在烟雨绣楼学到的绣艺统统还回来,还不等吴廉把话说完,孟宛二话没说拿起了吴廉桌子上的瓷器,朝自己的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两下……她要替蔺盛如兰还这笔账,鲜血顺着孟宛的手指砸向地上,转头临走还不忘提醒吴廉信守承诺。远处的吴大娘子目睹着这一切,她终究想不明白蔺如兰为何不愿嫁入吴家。蔺如兰向母亲申请了回绣楼一趟带回之前自己闺阁里的物件,不放心的母亲百般阻挠还是没能说过蔺如兰,让蔺朗跟在身后回了烟雨绣楼。可抵达绣楼之时,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就算蔺如兰硬闯也不行,直到吴大娘子出现吩咐了门口的侍卫蔺如兰这才进到了绣楼内。蔺如兰与吴大娘子肩并肩,蔺如兰不假思索的问着吴大娘子晚上是否会做噩梦,吴大娘子并不予以理会离开了。看着蔺如兰重新回到绣楼,绣女们在背后议论纷纷,蔺如兰看着屋内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回想着自己出来之日对一切都充满憧憬与希望,一旁那未绣完的绣样与麻布的床单打破了所有的回忆。蔺盛如兰从镜前拿出了自己一直珍视的发簪,那是吴廉亲自送给自己的,可如今一切尽是物是人非。蔺如兰带了一些丁茹生前的遗物,烧毁扔进了井里,一旁的田小玲目睹着一切收拾东西想要悄悄离开,却没想到被蔺如兰认出了自己,蔺如兰多嘴一句好心提醒着田小玲离开此地,可不明一切的田小玲对于天下仅此一家的烟雨绣楼仰慕不已并不愿离开,留下一句保重蔺如兰就离开了。蔺朗整日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自己的母亲提出退回彩礼这一说,可事情弄到了这一步,蔺如兰在淮州府的名声彻底毁了,没有任何一家正经人家会愿意让她进门的,如今最好的选择只有这一种了,至少日后不惹事生非还是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几人讨论之际,蔺如兰出现在了门口,主动提出了自己愿意嫁,蔺母含泪拥抱着自己的千金女儿。蔺如兰终于肯见孟宛,蔺如兰第一眼就看到了孟宛受伤的手,安抚她坐下,看着突然转变主意的蔺如兰,孟宛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只能尊重。拆了孟宛的纱布,蔺如兰亲自给孟宛伤口上药、包扎,孟宛不放心的叮嘱着蔺如兰一定要好好的。另一边,吴廉满心雅致的喂着小鱼,吴大娘子提出把梧桐苑拔出来收拾一番,可吴廉却满不在乎的称后院有一间荒废的房间,吴大娘子也不敢多言只好离开。看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鱼,吴廉徒手抓了回去。七夕,街道小巷热闹至极,田小玲也满心欢喜的欣赏着小兔子灯笼,转身看到蔺如兰,两人对视,田小玲加快步伐两人擦肩而过。李春风与田小玲肩并肩,李春风看不过去替蔺如兰解释了几句,田小玲很是清楚,怕是蔺如兰没有将来了。天桥上,田小玲羞涩的递上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前朝乔知之的集子,他的大多文集都丢失了在市面上难得一见,李春风看着文集满眼放光。紧接着田小玲带着李春风来到了成衣店,田小玲给李春风亲手挑选了一套新衣服,见天色也晚了,两人匆匆告了别离开了。另一边,孟宛带着对蔺如兰的祝福放下了自己的花灯,闲逛中的蔺如兰碰到了沈牧,笑着让沈牧不要担心,两人简单含蓄了一番后就道别了。蔺如兰来到孟宛身旁,放下了自己空白的花灯,看着顺着河流越飘越远的花灯,两人各揣心事。临别前,蔺如兰掏出一封信拜托孟宛在初九戌时那日给到沈牧。李春风带着田小玲喜欢的小兔子来到烟雨绣楼,两人对视相笑,虽然田小玲很是喜欢,但还是交给了李春风,让他好生保管,绣楼规矩多不能带这些东西。看着田小玲远去的背影,李春风心里荡起一阵波澜。
第16集
大家分头去找当年遇害之人,可都一无所获,死的死跑的跑,剩下几个也都嘴硬不愿承认。李春风看着落梅图上田小玲的名字,摩挲徘徊,紧紧皱起了眉头,孟宛察觉到了异样,问起了两人有什么故事,下一秒李春风就卷起落梅图想要带走,好在孟宛反应迅速让刘薪与冯大拦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的李春风丢掉了手中死死揪住的落梅图,孟宛拾起看着落梅上的名字,决定与李春风谈一谈。李春风回忆着自己与田小玲最后一次见面便是那年的七夕,自己亲眼目睹着她回到烟雨绣楼,可自那之后她忽然消失了踪影,尽管追到田小玲的家里,也早已人去楼空,家产也都悉数变卖了,一夜之间消失于茫茫人海。这七年来,李春风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可始终不见人影,直到方才看到落梅图上的名字,李春风终于明白了田小玲为何当年不辞而别。随即,黄掌柜找到城中牙行资历最深的婆婆,以自家的绸缎为条件,交换到了田小玲家的情况。田家家里的男人是个教小儿识字的,家里的女人是来茶坊的,至于下落婆婆也无从知晓,但是当时这家人是连夜离开的,宅子里的下人一个都没留全给遣散了,至于这些下人仍有联系的恐怕只有邢妈妈一人。紧接着,柳三娘用美色勾引着赵大官人,亲眼目睹了后厨的邢妈妈。来到后厨,柳三娘直接开门见山,可听着七年前田家的旧主刑妈妈警觉了起来,想匆忙离开却被冯大直接堵在了门口,从刑妈妈嘴里得知田家当年连夜离开去到了京城。另外,沈牧同刘薪连夜来到了京城,对于京城城内人员流动全都记录在案,并不难查。沈牧与刘薪直接找到了茶坊的掌柜田父田母,可没想到父女俩人并不承认自己有女儿,沈牧只好搬出了两人的档案为说辞,刘薪谎称着沈牧的身份,田母一眼就看穿了直接抄起鸡毛掸子赶走了刘薪和沈牧。不知如何是好的刘薪与沈牧百无聊赖的喂着马,门口突然响起了田父的声音。将其请到屋内,诉说出了当年不愿去面对的陈年旧事:七年前,田父接到陈嬷嬷的通知,要田父把田小玲接回家,说她私德有亏与绣楼外的草莽男人有了勾连,虽田小玲保全了性命,可接回家时已经神智不清了,为了防止名声败坏,一家人连夜搬往了京城。这么多年过去了,田父从来都没相信过陈嬷嬷说的话,自己养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心性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田小玲绝对不会是那种人。田父哭诉着跪在地上求着两位大人查明真相还田小玲一个清白。也是从田父的嘴里才得知田小玲这么多年来从未离开过淮州府,一直都在城外后山的清水庵。听着田小玲的所在地,李春风激动的起身想要起身前去寻找,可清水庵乃佛门重地,男子不宜随便闯入,孟宛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一会。孟宛只身一人来到了清水庵,听着孟宛在一旁絮叨,田小玲想静心不管,可听到如兰二字时田小玲还是睁开了眼,下一秒田小玲又闭了起来。孟宛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这七年来为了筹谋报复吴廉所做的一切,直到听着李春风三个字,田小玲再也难以静心,可纵使这样,还是得到了这世上再无田小玲的说辞离开了。正当孟宛失落的离开之时,清水庵住持慧沉法师面见了孟宛,慧沉讲述着当年田小玲初入清水庵之时,经常睡到半夜便突然从梦中惊醒,厉声哀嚎,直到有一晚田小玲在灯下夜撰一信,将当年的事由经过告知于慧沉。孟宛请求着慧沉住持帮自己劝说一二,可慧沉只愿看她自己的选择。半夜,正在念经的田小玲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歌声,再也不能静下心来。门外的李春风手提小兔子灯笼,吟唱旧歌,直到结束,田小玲才低着头最后一个走出,看着田小玲的李春风,饱含泪水,自己替她保管了七年的小兔子仍无人来取。李春风向前一步,田小玲紧接着退后一步,两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向前,田小玲一路跑回屋内清心念佛。李春风紧接着追到田小玲门外,讲述着自己七年来等候的不易,屋内的田小玲也再无心念经痛哭了起来。望着田小玲始终无动于衷的背影,李春风放下自己手中的小兔子灯笼于门口,只身一人离去,慢慢消失在清水庵。深夜,吴廉亲自拜访徐家,称烟雨绣楼出了一批新绣样特地亲自送来瞧一瞧,孟宛不知吴廉葫芦里面藏的什么药,恶狠狠的瞪着吴廉,吴廉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绣样递到孟宛面前,原来是孟宛当年并未绣完的莲花。孟宛虽怔了一下,紧接着缓过神来嘲讽吴廉恐怕只有洁身守道之人才能绣的出,吴廉直接提出了孟宛曾在烟雨绣楼习绣之事,却没想到主君原来早就知晓此事,见着恩爱的两人,吴廉识趣的离开了。
第17集
七年前,蔺母亲自为蔺如兰梳洗打扮,蔺如兰身着红色嫁衣与母亲做着最后的告别。吴家的轿子已到,蔺如兰与父亲、哥哥做着告别,蔺朗满脸凝重的背着蔺如兰,蔺母蔺父跟在身后,送进轿子里,两人点头示意做着最后的告别,远处的孟宛站在河的对岸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远去的轿子,蔺朗早已泪流满面,通过飘起的窗帘,蔺如兰目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更加坚定,她定要吴廉付出应有的代价。烟雨绣楼,吴大娘子作主持帮蔺如兰布置着洞房,虽然吴廉并未把蔺如兰放在心上,但吴大娘子还是于心不忍帮忙张罗着收拾起来。嫁入吴家的蔺如兰就连奴婢也不愿待见,直到等到深夜,房间内也并未见到吴廉的身影,蔺如兰藏好簪子起身开门离开了房间,跑到后厨想要亲自煮些吃食给吴廉送去,可就连后厨也看不起蔺如兰这个小妾,让她自己想办法起灶,一旁的婆婆看不下去送上了自己煮多了的酒酿圆子,蔺盛如兰当做宝贝一样接过了吃食谢过了婆婆。转眼蔺如兰拿着吃食来到了吴廉的书房,看着突然到访的蔺如兰吴廉甚不待见,蔺如兰默默的端出酒酿圆子送到吴廉面前,吴廉一脸不屑的忍不住调侃起来,蔺如兰忍气吞声的向吴廉道着歉,吴廉只是一脸不在乎的赶走了蔺如兰,对于酒酿圆子吴廉滴口未尽,未达成目的的蔺如兰一步三回头遗憾的离开了。蔺如兰又在门口吹起了笙引来了吴廉的注意,蔺如兰含泪邀请着吴廉一同前去俯看万家灯火,这一次,蔺如兰终于如愿以偿,紧跟在吴廉身后。孟宛按照蔺如兰的嘱咐,按时按点送到了信给沈牧,看着信上的“吾命危矣,请速来烟雨绣楼”,沈牧二话不说带着孟宛前去了烟雨绣楼。城楼之上,蔺如兰露出了真面目与野心,吴廉却认为她们这种女子可笑之至,蔺如兰用语言试图激怒着吴廉,也确实如愿以偿的吴廉掐住蔺如兰的脖子步步逼近,听着门外大喊着开门的声音,蔺如兰拔下头上的簪子想要行刺却被吴廉一把握住了手腕,只见蔺如兰直接将簪子插进自己的脖颈,含着泪对吴廉说自己是不会认输的,吴廉震惊的瞪大双眼,手下是越插越深的簪子和溅了一身的鲜血。将簪子送到吴廉手里,蔺如兰跳楼自尽了。刚好赶来的沈牧亲眼目睹着蔺如兰坠落到自己面前,一身红衣,双眼未闭,已无气息,本着自己的职责所在,沈牧跑上楼抓人。紧随其后的孟宛姗姗来迟,看着躺在地上的蔺如兰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回想着两人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日,可现下已经阴阳两隔,孟宛将蔺如兰揽在怀里,替她闭上了眼睛。空中雷雨交加,仿佛是在诉说着上天的不公。远处的吴大娘子看着蔺如兰的尸体,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沈牧擅自带走了吴廉,转头就遭到了陈知府的批判,未经允许擅自抓人陈知府直呼沈牧糊涂,沈牧并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陈知府却毫不在乎一条人命,对于一个妾室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吴廉这棵大树不能动,否则没办法向宁国公夫人交代,陈知府看着冥顽不灵的沈牧,无奈的支开了。蔺如兰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宁国公夫人的耳中,昨晚捕快将吴廉带回衙门之时有百姓看到了,如今城里已经隐隐传开了,现如今还是要想办法保下吴廉,大清早的吴廉真是不让人省心。沈牧回想着蔺如兰的点点滴滴,掉头回去找到陈知府想要禀报,却被告知案子已经接了,理由是蔺如兰妄图谋害吴廉,吴廉的行为不过是自保而已,沈牧还想再争取一二,可却被陈知府赶走了,不服气的沈牧决定起身去找那日与自己一同前去的捕快赵刚。没想到赵刚根本就不想见沈牧,也是几经周转沈牧才找到了正在喝酒的赵刚,却得到了只想好生做差事其他不愿掺合的答复,在沈牧的劝说与良心的驱使下,两人最终举杯达成共识。紧接着,沈牧找到孟宛,将信与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孟宛回想着蔺如兰态度的转变,不禁后悔了起来,后悔自己没早点发现、没早点拆信,可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蔺如兰与吴廉两人知晓。次日,堂鼓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沈牧打抱不平,堂鼓一响,有案必应。没想到,陈知府命令下人关闭大门私密审案,沈牧一五一十的向陈知府禀告,站在堂上的赵刚却临阵脱逃称自己什么都没看清,陈知府直接匆匆结案不给沈牧说话的机会就退堂离开了。想不明白的沈牧追着赵刚问出个所以然,他害怕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家人被连累,还劝说者沈牧主动去认错就过去了。沈牧亲眼目睹着吴廉无罪释放,吴廉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沈牧羞愧难看,辞去了官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从烟雨绣楼回来,孟宛昏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时对着蔺如兰留下的书信发呆,信里给孟宛留下了她爱吃的栗子糕配方。想当初,孟宛被吴廉轻薄,孟宛有了轻生的想法,就在最后一刻,蔺如兰敲门送上了栗子糕温暖了孟宛,救下了她的性命。
第18集
七年后,孟宛来到蔺如兰墓前抚摸着,此时的孟宛多少也有点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旧案重提之事是否正确。七义人沮丧的围坐在一起,一言不发,等待着沈牧带来的消息。终于沈牧出现,确认郑家娘子并无性命之忧后松了口气,黄掌柜多嘴问了一句谁去的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大家叽叽喳喳都在等着孟宛发话,可郑家娘子的事情犹如一把匕首刺在心上,并且眼下的困境也并无合适的解法。孟宛泄气的话让众人分崩离析,刘薪与沈大抄起家伙想要用武力解决,却被沈牧拦下。孟宛终于发话,她要晚些去娄相公那里问问意见,如若访问受害者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另寻办法。一旁的柳三娘甚是不满,所有人都可以做出牺牲,她田小玲为何就不行?世人不相信妓女的证词,可觉明师傅的证词最容易取得百姓的信任掀起轩然大波,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尊菩萨请下山来。李春风听闻此话,摔掉了手中的茶杯,否定着柳三娘一个轻贱女子怎敢与田小玲为敌,李春风握起剑与所有人为敌,他不允许田小玲因为此事在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如若再打田小玲的心思,就是与他李春风以命相博。半晌,柳三娘收到了一封信,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知道自己住在此处,信中约见了柳三娘于天水茶坊相见。天水茶坊,果然如意料之中的是吴廉,仅短短一日的时间,吴廉将七义人的身份摸的一清二楚。吴廉挑拨着孟宛,称有人觉得徐大娘子难以成事归顺了自己,吴廉让柳三娘也归顺于自己,见柳三娘不相信此事,吴廉将昨日七义人争吵发生之事一一说出,柳三娘似乎有些动摇了。下午,七义人再次齐聚一堂,柳三娘姗姗来迟,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看着彼此。李春风率先对于柳三娘会见吴廉提出了怀疑,可刘薪却表示自己信任三娘,原来孟宛方才准备去取落梅图交于娄相公,可落梅图不见了,现在手上唯一的证据不见了。柳三娘将下午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众人,大家面面相觑互相怀疑起来,柳三娘无奈的离开退出了七义人,众人也纷纷吆喝着散伙。深夜,柳三娘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起身离开之时,孟宛正好出现,柳三娘明白,此事本就难于上青天,走到今天这步也并不意外,至于与吴廉的恩怨,自会解决。孟宛看着柳三娘去意已决,也并未过多的挽留,藏在屋后的刘薪不明白孟宛为何不言不语,而孟宛却不慌不忙,眼下恐怕最重要的就是抓出吴廉的眼线,孟宛命令刘薪现下就出门,暗中盯着院子四周,若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悄悄跟上验明其身份。离开的柳三娘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叫停了马车,自己只身一人回到了小树林观察院内情况。可不巧刚好碰到了刘薪,这一下刘薪当真以为是柳三娘所为,两人四目相对,刘薪控诉着柳三娘,好在柳三娘及时解释清楚,两人达成一致一同合作抓出奸细。果然没过多长时间,柳三娘就碰到了人影,一路尾随跟到了一处小屋,屋内一女子与男子的对话一清二楚的尽收耳底,还意外得知了吴廉会在明日前往京城赴宴,若此行顺利,烟雨绣楼会更上一层楼。等到柳三娘回到自己马车旁之时,没想到孟宛已经提灯在旁等候多时,原来方才刘捕头告知孟宛柳三娘回来探查细作之事,孟宛担心柳三娘出意外,便来寻柳三娘。柳三娘将自己听到之事一一告知孟宛,至于自己她仍会坚持离开,临行前将一个包袱塞给孟宛,让她帮忙转给刘薪。一瘸一拐的刘薪姗姗来迟,孟宛顺势转交了包袱,包袱里是一双缝补的新鞋。次日,浔州府,柳三娘回到院子里看望自己的主君,主君像个小孩一样握住三娘的手要三娘亲自下厨为自己做饭菜,饭桌上,主君听闻三娘要去京城,担心至极。柳三娘关闭了雀园,送走了所有人,望着自己的牌厮,叩别主君,转身离去。离开的柳三娘回到了莳花馆找到琵琶女罗琼,先前听闻罗琼在军营之中有相好之人,柳三娘这才有求于她,她一定要进到禁军军营之中。另一边的吴廉,乘坐着马车抵达京城,即刻前往大理寺,远处的刘薪目睹着吴廉踏入大理寺。在罗琼的安排下,柳三娘顺利的进入到了禁军军营假装做妓弹奏琵琶,紧接着额尔德特·文绣院的闫院使和禁军副统领谢指挥使进入屋内,等到吴廉现身之时,柳三娘偷偷溜走潜入窗边听着屋内的动静。屋内吴廉威胁着闫院使交出权职让自己上任,并交予自己今年的刺绣大会,条件是赵寅再也说不出话,保在坐二位高枕无忧,门外偷听的柳三娘被士兵发现慌忙逃回了营帐蓬里。得到吴廉的指示,士兵们迅速出动寻找柳三娘,而此时的柳三娘将自己写好的信封交到罗琼手里,让她走水路到淮州府,务必将此信交予孟宛,为了让罗琼顺利逃脱,柳三娘握剑逃跑引开士兵。没几步四面楚歌终究还是被包围了,紧接着吴廉带着谢指挥使出现在此,敌人见面分外眼红,吴廉调侃着柳三娘带她回趟烟雨绣楼,柳三娘直接挥剑朝向吴廉,可下一秒就被一旁的侍卫打趴在地。另一边逃跑的罗琼刚好碰上躲在草丛里的刘薪,罗琼顺利将信送到刘薪手里,带走了罗琼回到了淮州府。孟宛看着信里的内容,一言不发,这可把刘薪急坏了,三娘是一定要救,但三十万禁军不能硬硬,只能智取,现在必须先要搞明白吴廉到底有何用意。
第19集
烟雨绣楼,吴廉重新归来,目睹着落梅图上孟宛两字,吴廉回想起了自己的小娘。吴廉幼时,吴家姨娘陈映雪酷爱刺绣与歌剧,吴廉见小娘日日沉迷于刺绣忍不住问出原因,原来小娘是以此消磨在后宅无聊的日子。吴廉面对着整日指责自己的父亲与天天拌嘴吵架的母亲,甚是无奈,只能起身离开躲在小娘那里讨个清净。看着满脸不开心的吴廉,小娘从柜子里拿出了亲手缝制的香囊,上面是端庄秀丽的梅花,吴廉见小娘手中正绣的梅花、桌子上摆放的梅花桌布与脚上穿制的梅花鞋,想必小娘甚是喜欢梅花,那也是自己喜欢的,吴廉向小娘提出了习学刺绣,从拿针到下针,认认真真。次日,吴母带着嬷嬷与吴廉一同前去染坊,本来留下看管吴廉的嬷嬷一阵腹痛跑去了茅房,唯独留下的吴廉起身四处闲逛,闻着院中的动静让吴廉停住了脚步。回到吴宅的吴廉被父亲质问着今日与母亲去铺子可有发现什么,尽管吴廉有所耳闻,却还是谎称自己只是在马车上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的吴父让吴廉滚了下去,紧接着命令手下若是娘子再出门叫人暗中跟着,有所发展定要相告,犹豫再三又叫停了跟踪长叹口气。自那日起,吴廉就开始认真学习刺绣,小娘见了劝说着吴廉该用功读书日后才会有出息,吴廉反驳着小娘,纵使自己的父亲读了一辈子书又如何,方才一针一线的刺绣让他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吴廉求着小娘教自己刺绣,见吴廉一脸认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答应吴廉,前提是不能让他的父亲知晓,吴廉爽快的应下了。另一边吴母向嬷嬷控诉着吴父这些年对自己的不公,可现下 已经有了吴廉的存在,也只能一忍再忍。吴廉带着自己花费了半个月绣出的落梅绣样带给小娘看,得到了小娘的好评,吴廉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小娘,可小娘却注意到了吴廉遍体鳞伤的食指,端起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着。等到吴廉回到屋宅时,却发现自己被抛在院子里的针线以及绣样,屋内的小孩嘲笑着吴廉一男子习绣艺,讽刺的声音迅速传开了。紧接着吴父闯进了小娘的房间,叫她手上拿的落梅图绣样,果断拿起剪刀剪毁了绣样,小娘拼尽全力护住绣样却遭来了吴父的毒打,吴父不听任何解释转身离开了。离开的吴父杖打着吴廉,所有的绣样与针线全部活生生的在眼前尽毁,杖棍之疼吴廉没有任何吭声,看到绣样被毁之时,吴廉彻底绝望了。深夜,吴廉敲门找到小娘,看着小娘脸上的巴掌印,吴廉自责了起来,小娘却反倒安慰起了小娘,话语间告知了吴廉自己要去庄子之事,吴廉起身想要去找爹求情,却被小娘拦了下来,两人告了别。次日,吴廉带着自己的腰牌来到当铺换取了钱财,等到他带着钱兴致冲冲的跑回侧院,却目睹了小娘吊挂在树上已经闭上双眼的场面,紧握着手中的钱币,吴廉推门进入小娘的房间,里面都是自己与小娘学习刺绣的场景,历历在目,握起桌子上的梅花刺绣,吴廉从白天看到晚上,脑海里不断翻滚着曾经那些回忆。再起身之时,吴廉背上自己的包袱离开屋宅,对于父母亲的挽留,吴廉恨之入骨。日后,吴廉的绣样被赵家大娘子一眼看中,从此万丈高楼平地起造就了烟雨绣楼,在媒婆的介绍之下,吴廉迎娶了章家嫡女章榕儿,新婚之夜两人举杯同庆共入洞房。等到回门过后,吴廉便露出了自己的真正面目,在吴廉的安排下,章榕儿向女家们宣传着烟雨绣楼,从此烟雨绣楼的名声越来越大,绣女们一批紧接着一批,吴廉准备了一副更大的绣架以此来惦念那些绣女,每一朵落梅都有自己的含义。
第20集
吴廉如愿举办了刺绣大会,手下穿梭在大街小巷大张旗鼓的宣传着,五年一届的刺绣大会将会在淮州府举办,届时本届各地的刺绣名家将会在烟雨绣楼齐聚一堂,夜间还有花魁美人歌舞助兴。吴廉带着一袭红衣踹开虚掩着的门缝,屋内的柳三娘遍体鳞伤的瘫软在地上,见到吴廉出现,柳三娘一脸不服气的蔑视,她宁可死在这高楼之上也不会为吴廉歌舞。可他吴廉的目的并非是宾客,而是孟宛一行人,吩咐好了下人给柳三娘梳妆打扮一番吴廉便离开了。花魁女子助兴之事很快传到了孟宛耳中,她清楚的知道定是柳三娘受困。黄记绣庄黄掌柜历时数日终于按期完成了寿礼,当初与那烟雨绣楼彻底闹掰揽下献寿之事也是一时冲动,现在看来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只能黄掌柜亲自去一趟一探虚实。沈牧再次收到京城的催促函,有人走漏风声称沈牧徇私放走了要犯,如今好几个兄弟已经被捉拿问案,指挥使责令沈牧速速回京一刻不得耽误,沈牧牵上马决定启程回京。李春风将自己家里的古籍全部都当了,带着账本一一还清了当年欠下的偷盗债务,愁苦的独自喝着闷酒。冯大在弟兄们的催使下押着为期两个月的镖启程出发。刘薪目睹着烟雨绣楼的风光,暗自忧伤。孟宛回到徐家别院,昔日热闹的场景全然尽无,孟宛使出了自己的召集令,点燃、释放,黑暗的天空中瞬间燃起了红色的烟花,燃放之时带有蜂鸣之音,九曲而上宛若游龙。分散在各地的众人目睹着烟花,停下脚步注视,犹豫再三无一人回头。等候多时的孟宛等来的是自己的主君带着一群下人闯进别院,质问着孟宛别院内是否有外人居住,在一名丫鬟的挑拨下,主君命人下去搜寻,还未动身之时,沈牧、李春风、黄掌柜、刘薪接连出现介绍着自己身份,这才制止了这场闹剧的发生。送别了主君,孟宛行大礼感谢着众人,唯缺的冯大也姗姗来迟,众人再度重新齐聚一堂。京城大理寺有一左一右,左寺负责审各地奏劾和疑狱大罪,右寺专审京师百官的刑事案件,吴廉此次京城之行先到大理寺右寺与他人密会,再到禁军军营中索求文绣院院使一职,他就是想通过今晚的刺绣大会将自己运作成京师官员,纵然是芝麻大小的官,可一旦放任其成功那他身上背负的所有案件都将交由大理寺右寺专审,从而彻底摆脱娄相公的掌控。对于吴廉的诱敌深入,但又不得不去,无论如何,今晚的刺绣大会绝不能圆满落幕,更不能顾柳三娘的安危于不顾,纵使这场大宴是个圈套也只能以身犯险。孟宛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猛火油,既要救三娘又要烧绣楼。谢院使带来了军中好手,随时听候吴廉的差遣,团团围住绣楼城墙。孟宛跟随人流走进烟雨绣楼,摸清了柳三娘的位置,等到李春风偷偷从吴廉身上偷下钥匙,众人迅速登顶解救柳三娘,在屋内见到遍体鳞伤的三娘第一句话是有埋伏,可众人还是冒着危险搀扶起柳三娘,柳三娘称这是吴廉的圈套,楼下有很多官兵是吴廉专门从京城请来的。可孟宛她们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圈套,但又怎能坐视不管呢,可惜钥匙并没能打开柳三娘身上的锁,无奈之下冯大只能拿起铁锤狠狠砸下,可铁链始终无动于衷。柳三娘劝说着众人离开,将猛火油洒在自己周围团团围住,抓起身旁的蜡烛大火瞬间蔓延,柳三娘含泪向众人纷纷告别。猛火油洒遍绣楼角落,众人跳窗脱身,整座绣楼满布在大火之中,倒塌的屋梁让吴廉心头一震,目睹着整座绣楼毁于一旦,吴廉恨之入骨。
第21集
孟宛遗憾的走进柳三娘先前的宅子,没想到刘薪早已依偎在墙角多时,孟宛感慨着柳三娘这辈子离经叛道,从不将世俗的礼法放在眼里,过的也是恣意快活,可那是被伤了千百遍后换来的超脱与放下。一旁的刘薪也惦念着柳三娘,作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最后也没能护她周全,话语间冯大、李春风、黄掌柜、沈牧一同赶到,众人沉重的举杯敬柳三娘最后一杯,他们定要为柳三娘血洗冤仇、报仇雪恨。如今烟雨绣楼已经毁于一旦,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再为吴廉添上一把火。烟雨绣楼烧毁引起了众多商贩的不满,纷纷在茶庄议论着烟雨绣楼,刘薪装扮成说书人讲述吴廉,一旁的李春风乔装敲鼓人附和着刘薪,不知吴廉家底厚,国公夫人坐上宾,闵州提举是挚友,朝中赏赐千千万,海运走私赚个够,金银财宝无数计。底下的商贩们听着吴廉海运走私,更加不满,恰在此时黄掌柜出面撺掇众人一同向吴廉讨回损失,纷纷转头向烟雨绣楼进攻。楼上的孟宛目睹着这一切,心满意足。站在烧成灰烬的烟雨绣楼前,吴廉彻底绝望了。这不仅仅是一场大火,更意味着花费了近二十年打造的名望、声誉,一针一线绣起来的高楼顷刻间坍塌了,一切烟消云散,国公府没了、文绣院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的命就要没了,吴廉低估了她们对自己的恨。跪在地上认错的吴安直言想要去杀了他们,可吴廉又何尝不想呢,淮州府还有一个娄提刑坐镇,前夜闹出这么大动静已经惊动了娄提刑,现在贸然出手更是死路一条。门口的吵闹声吸引了吴廉的注意,商铺们吵闹着闯进烟雨绣楼找吴廉讨个说法,吴廉直接将责任推给了京城文绣院,称自己只是代为交转。黄掌柜出面称贼人在烟雨绣楼闹事显然是冲着他吴廉来的,属于私人恩怨才招此祸患,这事并不能怪到文绣院头上,众人议论纷纷的附和着黄掌柜的说法。吴廉恶狠狠的瞪着黄掌柜,单独请她与书房细聊,见黄掌柜不从,吴安直接上起了手,一直躲在后方的沈牧出面制止了吴廉,对于吴廉的狡辩无一人听信,索要赔偿。吴廉只能提出先回客栈休息的缓兵之计,七日之内给出答复,话结吴廉就离开了。等到吴廉回到屋内,闫院使已等候多时,如今番帮的使者受到了惊吓、各路刺绣名家商贾的珍贵绣品全被烧毁,闫院使决定自己即刻启程回京,只求皇帝的责罚能够轻些。吴廉一脸不屑,要求闫院使仍旧按照之前的计划前往少府监请辞,至于如何平息这场风波、又如何补上这职务空缺都不需要闫院使操心。另一边,孟宛以茶代酒谢过娄明章派人监视烟雨绣楼,并向娄明章请罪,娄明章公务繁忙本应进京述职却在淮州府耽搁数月,自前次吴廉公堂脱身后就寻访人证物证接连受挫,使得案件迟迟未得进展,还险些使得吴廉高迁京城入仕官场。娄明章并未怪罪,只是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最多恐怕只有十日楼明章就要离开淮州府。孟宛决定十日之后娄相公启程之日,自己亲自揽下他状告吴廉。孟宛提前准备好了四封信件,每封里面都写了一个人的姓名和地址皆与当年如兰一案息息相关,分开寻找这四人,倘若十日以后能一起立于公堂之上,胜算更大。一旁的李春风决定解开心结,亲自为田小玲书信一封,寻她下山作证。分发好信封,众人启程。唯独孟宛在启程前向自己的主君讲明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七年前,听绣楼里的嬷嬷们说徐之湯员外的大娘子病重有意纳妾,却一直未能寻到不惧大娘子病症又能善待病重之人的女子,孟宛与徐之湯在烟雨绣楼见过之后不出多少时日,徐之湯便下了聘礼,母亲自然是不愿意女儿嫁去做妾,可父亲一心只顾合计聘礼的数额无暇顾及未来,大娘子也是在为孟宛铺路。对于这些,主君并无任何责罚,反倒握着孟宛的手,让她回心转意、放下过往,安心的与自己在这宅中度过余生定当这些事情从未发生过,可孟宛仍旧选择了自己所谓的正道,主君也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放过了孟宛,并为了备好了马车叮嘱她路上小心,两人含泪道别。对于先前挑拨离间的丫鬟小玥,主君也交由了孟宛处置,孟宛也并未取她性命,只是让刘薪拉她去城外的庄子里藏起来找人看好,别再生事端,待到事成后便会放她一条生路。吴廉一脚踹进了章榕儿的房间,一墙之隔两人竟有两三年未见,章榕儿求着吴廉离开,可吴廉今日却反倒求起了章榕儿。刘薪与孟宛亲自来到十字巷,找到蔺如兰的哥哥蔺朗家,七年未见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二老也在几年前过世了。孟宛向蔺朗表明自己的来意,据本朝律例,衙门诉讼需涉案人亲自到场,若因原因不能到场者,需委托与本案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亲属到场作为主诉。蔺朗得到了妻子的点头后下定决心一同前往重诉伸冤。吴廉带着章榕儿回到了娘家,吴廉开口向岳母提出举荐拿到文绣院院士一职,见岳母不肯松口,吴廉直接霸王硬上弓,直接以章榕儿的名誉威胁着自己岳母。
第22集
容不得自己女儿清誉受损的章母被迫同意了吴廉的要求,一旁的章榕儿忍无可忍提出了和离,意料之外的这一次章母竟然同意了自己女儿的要求,上了吴廉提前备好的马车前往京城。临行前,章母找到章榕儿,问清楚烟雨绣楼曾经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得到了榕儿的肯定,母亲也甚是无奈,自责着都是自己害了女儿,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章榕儿送别了自己的母亲,上了吴廉的马车,在吴廉目光注视下前往了京城,只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数日后,章母已经从京城寄信回来,事情已办成,章榕儿向吴廉索要着和离书,却得到了吏部的告身三日后才能送到淮州府,待拿到告身进京取了官印坐稳位置后再谈和离书,章榕儿看着吴廉丑陋的嘴脸,厌恶至极。黄掌柜看着吴廉成为文绣院院史的通告,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黄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太后的寿礼虽已准备妥当,但按照孟宛的吩咐一拖再拖。刘薪目睹着章榕儿收拾完行李,离开烟雨绣楼回了娘家。丈夫进京做官,妻子却回到娘家,其中定有蹊跷,刘薪带着孟宛与黄掌柜抄近道先行堵住了章榕儿的去处,索性直接带着章榕儿上了附近的清水庵。孟宛已经猜到了吴廉能买官进京做文绣院院史一职定是有章家帮衬,章榕儿看着远处的田小玲,眼含泪水转身想要逃离,却被孟宛一把拽了回来,邀请她一同加入赎清当年的罪过,放过自己。章榕儿擦掉眼泪,绣院的前院和后院所有项目支出都是自己录入的,但除了一个大帐本,还有一个小账本,里面的种种账目都和吴廉的脏污事有关,从给怀孕的绣娘请大夫、买堕胎药,到给闹事的绣娘眷亲封口费,再到打点当地官员,包括这次文绣院买官的贿赂都记录在册,这一笔笔钱财都是经由自己的手流出的,那个账本放在偏院的佛龛里。远处的吴安将所有的对话尽收耳底。几日躲在家中的李春风对于世事一无所知,一出门便碰上了朱公子敲锣打鼓往烟雨绣楼去,不明所以的李春风拦下朱公子一问才知吴廉已经得认京城文绣院新任院使,今日正大宴宾客。觉得大事不妙的李春风来到了烟雨绣楼,刚好碰上吴安行色匆匆的叫出了吴廉,并交出了一本黄色的账本,看着吴廉翻阅着账本满意的点头,又还给了吴安,李春风紧跟了上去。收到了吴廉的请柬,孟宛决定亲自前往烟雨绣楼,表面上是接受吴廉的邀请,实际上是去寻那被藏起的账本。等候在后门的刘薪目睹着门口的侍卫被叫走,知道大事不妙紧随其后溜进了烟雨绣楼。李春风目睹着吴安将账本放回原处,翻窗顺利的拿到了账本,正在观看账本的李春风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吴安带人包抄直接堵在了屋内,一顿毒打,李春风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吴廉让李春风交出账本,李春风起身手握小刀想要刺杀吴廉,却被身后的吴安直接捅了一刀,正中心脏,垂死还在挣扎着怀中的账本,紧接着又是一顿毒打。孟宛及时出现叫停了众人,当着孟宛的面,吴廉亲自烧了账本,拉开护在李春风身上的孟宛,继续毒打。刘薪及时现身,将刀架在吴廉的脖子上威胁着,三人这才得以脱身。一瘸一拐搀扶下,孟宛将人躲进李春风的破房内,瘫坐在地上的李春风口吐鲜血,听着孟宛嘴中田小玲的名字,强行睁开了眼睛,指着书房嘴里嘟囔着花灯,孟宛进到书房将花灯拿到李春风面前,李春风用糊满鲜血的手抚摸着花灯,让孟宛告诉田小玲明天七夕自己要去叫她,做完最后的叮嘱,李春风握着花灯面带笑容怀揣着遗憾应声倒地。一旁的刘薪与孟宛不敢出声强忍着心痛默默流泪。七月初七,乞巧节,正在祷告的田小玲听着敲门声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悬挂的全是自己喜欢的小兔子花灯,宛如当年那般场景。紧接着孟宛、刘薪、沈牧、冯大、黄掌柜捧着那只带血的兔子送到田小玲面前,受李春风所托,这一切都是他为田小玲准备的,田小玲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宛,刘薪递上了李春风留下的那封书信,田小玲看着书信笑着笑着就哭了。扔下那封书信,一路狂奔回清水庵,彻夜哀嚎。众人一筹莫展的呆在李春风的书房等待着田小玲的出现,午时已过,却仍未见田小玲的身影,等来了娄相公请诸位醉仙楼一聚。娄相公将于明日启程返京,辞别诸位。次日,娄相公带着自己的夫人收拾行李,上了马车,准备启程回京。远处的孟宛目睹着将近的马车,动身前去拦马车,却在这之前,民女田小玲跪在地上状告吴廉奸污。
第23集
孟宛见状,一同跪在马车前,民女孟宛状告烟雨绣楼吴廉奸污,七年前蔺如兰状告吴廉奸污却被判诬告,今日作为人证证明吴廉奸污。娄相公见状调转马车回到衙门,决定明日巳时升堂。孟宛临行前在房中留下了休书为徐之湯铺好后路,待到徐之暘看到之时连连叹气。恰巧刚好孟宛从城门回来,孟宛解释若此时休了自己或许能护住徐家的名声,这些年来主君待自己并不薄,不能因自己毁了徐家的名声,徐之暘见孟宛心意已决,多说也无益,犹豫再三握起孟宛送上的笔,签下了休书。望着自己居住了七年的徐宅,恋恋不舍,徐之暘姗姗来迟为孟宛送上银两,却被孟宛拒绝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孟宛行至大门时回头叩别主君,匆匆离去。另一边赵玉诚收到一封匿名书信后匆匆赶到淮州,来信之人清楚的知道赵玉诚与吴廉之间的恩怨,并许下赵玉诚重新在淮州府打开局面,此番他才来到了淮州。当年吴廉许诺赵玉诚替他跟宁国公夫人牵桥搭线在淮州府打开局面,可事后却翻脸不认人又用宁国公夫人威胁自己赶出淮州府,这仇他定要报复回来。门口的信封里约热内卢见了赵玉诚见面。离开的孟宛来到了黄记绣庄暂住,虽知道田小玲今夜并不安全,但孟宛还是让她回到了清水庵居住,至于吴廉会不会出手,今晚便知。夜半三更,沈牧守候在清水庵外,冯大一路跟随着烟雨绣楼的士兵进了林子却跟丢了人影,沈牧与冯大在清水庵外碰面,始终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更让人心惶惶,愈发觉得不对劲的沈牧快马加鞭回了城。孟宛在房内来回踱步等候着消息,转身之际,吴安一袭黑衣出现在孟宛的房间,持刀相向,可孟宛并未有丝毫畏惧之意,吴安动手之时,沈牧带人及时出现保下了孟宛,并捉住了欲逃的吴安,好在孟宛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一切等待明日。旧案重提之事传遍了大街小巷,纷纷嚷嚷着去看热闹,路过的高程程听闻旧案重提,犹豫再三还是跟随人群去到衙门。升堂之时,吴廉被传唤到堂上,对于孟宛与田小玲的状告并不符合本朝律法,紧接着作为蔺如兰的亲哥哥蔺朗到场状告吴廉。对于孟宛与蔺如兰的关系,吴廉否认了她的说辞,一旁的田小玲见吴廉欺人太甚,开口替蔺如兰作证,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娄相公,可吴廉同样否认了田小玲的说辞,称她是为了李春风才诬告自己,这样说来,两人的说辞确实不足以服众。另一边刘薪进入大牢,与吴安敞开心扉,她不明白像吴安这样有能力的人为何甘愿一直呆在吴廉身旁,原来吴廉救过吴安妹妹一命,吴安这才愿意死心塌地。刘薪威胁着他,如若他愿出堂作证或许能够从轻发落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妹妹生儿育女,若不愿恐怕只能流放千里永不相见。想着自己的妹妹,吴安还是心软了。黄掌柜将黄记绣庄的地契取出交给嬷嬷,嘱咐着倘若自己出了变故就将这绣庄变卖带着 绣女们速速离开淮州府。交代完这一切,黄掌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沈牧带人直接包抄了与赵玉诚约定的茶庄,直接带人去到了衙门,紧接着到赵家别院进行了搜捕。赵玉诚作为当年案件的讼师被招到堂前,唯唯诺诺承认了当年自己与吴廉见过一面,吴廉要求自己替蔺如兰输了案子,偷偷换掉了丁茹死前留下的手帕。吴廉却咬定了赵玉诚为孟宛表哥,出堂作证怀有居心,没想到沈牧带来了当年的手帕证物,赵玉诚的妾室也一并被带上堂出堂作证,可即使这样吴廉仍想抵赖不认。无奈,孟宛让刘薪将吴安押上了堂,吴安看着吴廉跪在地上求着娄相公救一名无辜女子,称孟宛得知自己心仪一个丫鬟,以此为要挟将女子囚禁于不明之处。一时间底下议论纷纷,被逼之下,田小玲扒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半肩颈,身上印有吴廉专绣的那种落梅,与吴廉的落梅相比对一摸一样,一瞬间舆论发生了倾倒。可纵使这样并不能定了吴廉的奸污罪。孟宛转身面向众人,她看到了曾经许多旧人,一番言语想要她们上堂作证,可始终无一人动摇,混迹在人群中的高程程也好累转身离开。见此状况,孟宛下跪求娄相公立一白色屏风于门外,可此事并无先例,被娄相公驳回了,当即退了堂。
第24集
虽然吴廉占了上风,但所有人并没有气馁,定要让吴廉付出代价。吴廉像七年前一样没被定罪的消息传到了章榕儿的耳朵里。另一边,宫里来人宣读圣旨:淮州府吴廉之事,宁国公夫人陈氏虽受奸人蒙蔽,然能知错改之,及时向哀家禀明实情,功过相抵,命宁国公夫人日后谨言慎行,切莫再犯。宁国公夫人接下圣旨,甚是蹊跷,太后怎会知晓此事。早在此之前,孟宛呈着太后寿宴的淮金绣面见了宁国公夫人,知道宁国公夫人不愿见自己,孟宛只好出此下策,孟宛提醒着宁国公夫人吴廉为了自保定会想方设法拖国公府下水,夫人要先下手为强向官家揭发他的罪行以此将功赎罪,对于孟宛的想法,宁国公夫人并未予以肯定,孟宛只是留下淮金绣离开了。现如今,最近京城里传来消息说太后对淮金绣颇为满意,也就意味着淮州要起新的绣楼了。官家口谕,朕悉闻淮州府吴廉一案深感震怒,今命淮东路提刑司娄明章就地办案,此案务必严审,还天下人清明节公道,奉敕如右,主者施行。深夜,孟宛见田小玲的房间灯还亮着,敲门进入,吴廉一案未结,大家都寝食难安。田小玲向孟宛袒露心声,李春风说的没错,这七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躲在觉明的法号之下,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田小玲,以为这样就能将发生在田小玲身上的那些事牢牢的锁在身外,可到头来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放下。田小玲仍耿耿于怀于李春风的死亡,可在孟宛三言两语想劝下,田小玲想通了。次日,衙门接到一封淮州百姓送来的匿名信,信上皆是从前为吴廉所害的那些女子或是其亲人写下的亲笔书,还有不少淮州百姓来到衙门前请愿希望重审此案。原来这一切都是孟宛谋划的,自打吴廉设法通过章家走门路获取文绣院院使一职后,孟宛便做了两手准备:孟宛将书信缝到了淮金绣之上呈到太后面前赌一把,输赢虽未可知,但也只能铤而走险。紧接着孟宛带着娄相公以及众多官差来到了烟雨绣楼,召集嬷嬷与婢女问话。吴廉得知并不害怕,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在自己手里,并不害怕她们会说错话,区区提刑司,他吴廉并不放在眼里。前院内,陈嬷嬷率先承认了吴廉的罪行,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暴露着吴廉的无耻之行。吴廉现身,恶狠狠的瞪着放在说话的嬷嬷与婢女们,跟着娄相公吴廉被压到了府衙。至于绣女与嬷嬷们,孟宛已经从章榕儿那里拿到了她们的卖身契,以后便是自由身,想去哪里去哪里,如若没有去处,便去黄记绣庄,那里会有一席之地。吴廉跨出大门之时,京城之人送来了文书和官印,吴廉得意洋洋的接下了,朝娄相公耀武扬威。凡我朝官员若是犯案,需送往京城审理,这样一来,吴廉挑衅着娄相公在淮州府办不了此案。娄相公一声令下强行带走了吴廉。三日后,烟雨绣楼吴廉奸污女子,私贩绣品,行贿官员,打杀李春风,证据确凿,罪名成立,依律判杖刑三十,流放西北三千里,终身不得赦。官家口谕,此案影响恶劣罪不可赦,从重判决。这一次,终于沉冤得雪,蔺如兰、柳三娘、李春风去世的场景一幕一幕闪过。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今日那些受害女子之仇终于得报,她们尚在人世的血亲挚友也终于得以了结愤恨仇怨,血债终于血偿,更重要的是,也让普天之下心怀恶意图谋不轨之人知道无论身居高位还是宏儒硕学,抑或俗世中无名之辈,作恶多端者终将伏法,心存侥幸者终会落网,善恶终有报。所有事情都有了了结,看着挂起的最后一盏灯笼,大家也要各奔东西了。黄掌柜仍旧经营着自己的黄记绣庄;田小玲决定不再回清水庵,日后好好生活;孟宛会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过着寻常普通的日子。举杯干酒为曾经逝去的亲朋好友。淮州府知府陈之远,身为一方父母官办案不力、玩忽职守,实乃有负圣恩,从今起贬为庆元县县令,即刻赴任。孟宛去到大牢里见吴廉,如今的吴廉狼狈不堪,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双手也被废了,可纵使这样他也并无任何悔意。恍惚间,吴廉看到了小娘,小娘劝着吴廉从今以后不要再绣梅花了,似乎在此刻他有了悔意。孟宛还未踏出大牢,吴廉吞针自杀去世了。
第25集
如果,这一切从未发生,吴廉一家其乐融融的围坐在餐桌上吃着晚饭,吴父希望吴廉未来参加科考,仕途定会一路坦荡;一旁的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跟着自己学着做买卖才是最为妥当;一旁的小娘还是尊重吴廉自己,不要强求。没想到吴廉一句做个点心师傅当真成了真,吴廉日日跑进厨房研究着如何制作点心,得意洋洋的端着自己研究的点心给娘亲和小娘品尝。后来吴廉当真开起了点心铺,在城中中开了四家点心铺,吴父吴母筹备着去淮州府开一家自己的点心铺,可吴廉却野心更大,想要去京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点心铺。吴廉即刻启程,乘坐着马车前往京城,路途上碰到了拄着拐杖晕倒的吴安,吴廉下了马车递上了自己的水壶,那一刻吴安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如果,他们不必成为九义人,孟母已经与孟父选择了和离,面对着无赖的孟父整日索钱财,孟母直接抄起身旁的苕帚打走了孟父。孟母向孟宛感慨着当年自己和离的正确选择,孟宛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惦记着隔壁徐大哥回来了,想跟着徐大哥一同出洋做买卖,孟母一眼就看出了孟宛的小心思。见孟母犹豫不决,孟宛说服着自己的母亲出洋见识见识,母亲也就从了孟宛,毕竟自己女儿什么性格自己最了解。话语间,母女二人溜达到了豆花西施那里,两个小孩在铺子前踢球打闹,刘薪这个父亲上前蹲下询问着孩子的功课情况。起身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从怀里掏出特地买的珠钗送给豆花西施,亲自为她戴上。柳三娘照旧在雀园,一眼就相中了乐工袁嵋,前日袁嵋跟着戏班子来到淮州,听说班主苛待他,跑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属实是可惜了。一曲作罢,柳三娘为袁嵋鼓掌,见袁嵋起身离开,柳三娘叫停了借一步说话,袁嵋误以为柳三娘这种闺阁女子拿自己开玩笑看笑话转身想要离开,却没想到柳三娘竟是欣赏自己的才华,愿为自己赎身,目睹着柳三娘离开的背影,袁嵋心动不已。回到住宅的柳三娘正准备乘坐马车离开,却发现自己帕子忘记带了,命自己丫鬟回屋去寻。只此片刻,一蒙面男子直接闯进了马车捂住柳三娘的嘴,身后紧接着一群人追随至马车前,柳三娘掀开马车的帘子轰走了尾随之人。随着马车往前,沈牧介绍着自己,称自己劫富济贫、平天下不公之事、为公序良俗所不容。两个告了别。在第一个巷口处,沈牧便下了车,去到墨风绣楼,那个绣楼里有人走起绣品、牟取暴利,沈牧去借一些绣品出来发给西郊受灾的百姓拿去换钱。绣楼里冯大第一次出面亲自教授绣女们刺绣,溜进绣楼里的沈牧很快就被不远处的下人发现了通知了冯大,冯大带人前去一探究竟。沈牧正摆弄着绣品,冯大推门而入,沈牧下意识持刀相向称冯大走私皇家绣品,可冯大却不认不明白他为何会诬陷自己,上前一探便认出了那些所谓的绣品都是绣楼里小娘子的习作,一旁的陈嬷嬷低头不敢说话,在冯大的训斥下陈嬷嬷这才承认都是因为冯大一心痴迷刺绣不关心绣楼的财务状况,绣楼早就入不敷出了,要不是自己想着法子把这些绣品卖去海外绣楼早就倒闭了。一场乌龙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沈牧迅速溜走。看着绣楼的账本,冯大也叹了口气,确实不剩多少,但是走私之事不能再继续。冯大只能去黄记绣庄,黄记绣庄的东家一直想学墨风绣楼的雷引锤针法,冯大递上了自己亲手写的书,这雷印锤针法是冯大研究多年的独门绝技,但是为了绣楼的未来与发展,也只能这样。陈嬷嬷带着书籍跑到黄记绣庄做着买卖,最后一本秘籍只卖了一百贯。等到陈嬷嬷前脚离开,宁国公夫人后脚亲自来到黄记绣庄,明日宁国公夫人就要启程回京,她感谢着黄掌柜的淮金绣讨得太后欢心,黄掌柜也感谢着宁国公夫人的赏识。宁国公夫人惺惺相惜不舍得黄掌柜,想要让她同自己一同回京,如此大好机会黄掌柜还是拒绝了,淮金绣能有如今这般声势属实出乎意料,当初自己开绣庄、丝线坊都是为了让百姓们穿上物美价廉的衣裳,如果因为淮金绣成了达官显贵的专供绣庄,这并非自己所愿。绣好了田家娘子的嫁衣,黄掌柜送到家门后就离开了。屋内田小玲说什么都不愿出嫁,就要等着那个进京科考的李春风,虽已经有三年之久,可田小玲仍愿等下去,田母却被气的喘着大气,田小玲不愿听母亲的唠叨跑出家门,却在家门口终于看到了那个三年来杳无音信之人,两人相拥。三年了,李春风仍旧没考上,听着小玲要出嫁,李春风拉着小玲就想要跑,回望着田宅,两人奔跑着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田小玲停住脚步,给了李春风一巴掌,这一巴掌是给他三年杳无音信,两人就地和好、就地结婚。蔺如兰在房间内打扮着自己,一袭红衣端坐在镜子前,母亲在身后为她梳头,蔺如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笑容就没停止过。母亲做着最后的叮嘱,蔺如兰却无所畏惧,毕竟自己与林家哥哥从小一同长大,两家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就仅仅只隔了两条街,完全不用担心。林家的轿子已经到了,蔺朗调侃着自己的妹妹,亲自背着送上了轿子,一家人笑语盈盈。七日后,上元灯会。孟宛与徐大哥漫步在街上,徐大哥主动握住孟宛的手,买花灯赠予她;刘薪与豆花西施幸福的一同卖着豆花;柳三娘拉着袁嵋一同赏着烟花秀;沈牧持续躲避着追杀;冯大与陈嬷嬷欣赏着热闹的街道;黄掌柜赏着舞龙;李春风与田小玲猜灯谜赢的了兔子花灯,田小玲爱不释手。独秉一烛绣娘女,为求贞义闯迷夜,侠妇将盗尼商妓,七年谋定复仇局,曲终人散意难平,黄粱一梦换人间,唯愿此梦不复醒,哪怕今世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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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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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义人》开机 吴倩李佳航江湖聚首开启复仇局.1905电影网.2023-09-10
九义人 (2023) .豆瓣电影.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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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义人》:古装题材亦有现实价值.新华网.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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